蝶姐压低声音。
“程老板,你想要爬床的狗,我这儿有一大堆。”
“那些业绩垫底的里面你隨便挑,多的是年轻的。”
“但是,有潜力的新人……就这么一个。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蝶姐看了一眼傅茗蕊。
“要是她以后做不出业绩,我反手就把她送到你床上,隨你怎么玩。”
程洲沉默了片刻,最终咬著牙,转身离开。
……
傅茗蕊重重鬆了口气。
程洲放弃了。
他终於还是没有和蝶姐继续犟下去。
傅茗蕊抬起头,看向蝶姐,眼中满是感激:“谢谢蝶姐。刚才要不是你出面帮我解围……”
蝶姐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是指望著你多多开单,给我长面子。”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傅茗蕊望著门口。
“但是刚才……你得罪了他,会不会让他在心里记恨?”
蝶姐不以为然。
“那又怎么样?那个姓程的,现在不过就是一条宠物狗而已。”
“当著他的面,我叫他一声程老板;可背地里,谁不知道他失权失势了啊?”
蝶姐一想到程洲刚才那副嘴脸,心中不屑,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姓程的什么底细。我告诉你也无妨。”
“他啊,现在身份已经是个通缉逃犯了,逃回园区只是求將军庇佑他、给他一个安全住所而已。一旦出了这里,他分分钟就被遣送回国,被抓起来关监狱了。”
“这种人,你怕他做什么?他现在手头已经没什么实权了,也不能替將军再打理海外的產业,不过是留在『家里』的看家狗,说白了就是一颗弃子。”
“唯一要忌惮的,是他手底下还有不少忠心的小弟。”
“你明面上对他恭敬点就行了。”
傅茗蕊听完点了点头。
她从蝶姐的话里总结出了一条重要信息。
“將军”这个人,可能是目前她已知的,这个犯罪集团的最大的头目。
她想到了自己当初在画廊的衣柜里听到的谈话声。
那个叫陈綺蔓的女艺术家,显然和这件事也有关联。
自己那些被莫名其妙剽窃的了画,和將军也脱不了干係。
程洲被通缉的这两年,傅茗蕊也在继续关注陈綺蔓的新动態。可陈綺蔓却销声匿跡了。
傅茗蕊很想公开一切,还自己公道。但因为手里不掌握充足的证据,被剽窃画作的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这始终是傅茗蕊心中的遗憾。
或许,借著来到园区的这个机会,她可以伺机调查一些与“將军”有关的事。
若有一天可以逃离这里,她就把整个园区给端了!
……
她不知道的是,程洲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內的傅茗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傅茗蕊以为程洲放弃了。
可程洲並没有。
他拍了拍站在门口的一个刀疤脸小弟的肩膀,低声说道:“刀疤,以后多『关照』她。”
刀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放心吧,程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