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神情微变。
我也是一惊。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事儿。
鼠仙自然不可能蓄意害我和小灰灰。
它大概只知道蛇仙立刻,可以做交易。
这才指点我们过来。
如果没有在寺庙里遇见那位高人,事情就糟了。
我心里顿时一阵后怕。
正要开口,男人一挥手。
其中一枚铜钱便又回到我手中。
他自己收了另一枚铜钱,转头盯著上方的皮影戏。
用嘶哑而缓慢的腔调询问:
“我自然要卖故人一个情面,说吧,你二人是为何而来?”
我立刻抓起小灰灰,迅速说了前因后果。
男人在此过程中,一只看著戏台。
我说完,他道:“此事並不容易。
我可以出手,但光这一枚铜钱不够。
你们还需为我做一件事。”
我鬆了口气,对方只要没拒绝就好。
至於为他办事做交换,到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如果为他办的事,有违天和,我便只能拒绝。
而小灰灰的命数,便也只能到此了。
我道:“仙家请说。”
男人像是知道我的顾虑,他缓缓道:
“你们是正经修行人,我让你们所做之事,並非伤天害理。
而是,我想托你们给我打听一个人。”
说著,他便说了一个一百多年前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个人名。
我咀嚼著这个名字:“陶然芸,这是……?”
男人道:“是我恩人的名字,她早已经魂归地府。
但不知为何,却一直没有投胎转世。
只有正经修行之人,才能与地府的阴司打交道。
所以,你们若能让我打听她的状况,我便帮你们。”
我看向师父,师父冲我微微点头。
也就是说,找阴差打听这事儿,对师父来说並不难。
於是我立刻同意下来。
男人不再说话。
师父道:“这里不方便请阴差,容我们去去再回。”
一直很冷淡的蛇仙,此刻冲我们微微頷首。
我和师父於是告辞离开,到了陶宅外。
几乎我们刚一出门,偌大的宅院便凭空消失。
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中的荒地。
我道:“那陶宅里的鬼魂,莫非都是当年陶宅的下人?”
师父说不无可能。
我道:“蛇仙不是善类,我们替他做事,会不会沾染因果?”
师父略一思索,道:
“只是找阴差问个话,到也不算什么。
况且这蛇仙,在此地逗留多年,恐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如果能解脱他的执念,或许他便不会留在此地为害了。”
我和师父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离开荒地,到了国道边上。
路边停著我们的车。
由於是郊区,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烟。
到也方便我们行事。
师父摸出一炷香,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把香递给我:“你来请阴差。”
“啊?”我指了指自己。
师父道:“阴差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你说不定能请来熟人,到时候询问起来更方便。”
我想起阴十七,还有之前看我热闹的阴差。
只得硬著头皮,按照师父的指示,开始了请阴差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