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居尔侯爵说的是,眼下只是处於军校中杂事极少,专门带来一队仆佣反而碍事,就好像在行伍中,哪怕是我们这种大贵族也不会带来专门的仆佣团”
“没有吗?”赛居尔侯爵却是面露错愣,迷茫的反问:“哪怕是作战最激烈的时刻,將军一级的高级军官也都带著专业的管家、女僕、厨师甚至是唱匠、舞女呀。”
战爭大臣理所应当的反问让夏林语声一,他忍不住內心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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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又把时代混淆了。
战爭对这时期的贵族来说,玩乐性质更甚於刀兵的威胁一一对高级贵族来说,大多数时刻,哪怕是战爭失利,也无非是被俘而已。
战败军官的贵族身份依旧被胜利者承认,其被俘时期的待遇受保证,身份也依旧显赫荣耀-
——
其“权益”被保障程度甚至达到了甚至连接受其投降时,都要尊重其高贵身份,不可安排平民接手。
百年战爭时期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被俘虏的维多利亚將领不愿向圣女让娜投降,隨性就近选择了一个小队伍的军官施行受降仪式。
而那个幸运儿是平民,按照规则没资格接受贵族投降,於是维多利亚將领紧急册封卡佩小军官为自己的骑土,隨后向“自己的骑士”投降一一册封过程中,作为胜利者的卡佩军官反而要因封君身份向失败者贵族下跪事情就是离谱到这种地步,战爭中,贵族与平民间身份的割裂远大於两个国家间贵族的隔阁。
夏林脑中思考著,因为想的极认真,神情不由有些呆滯。
赛居尔侯爵將这份呆愣理解为其以上级兼老贵族身份进行的劝阻被听入耳,於是凑近轻拍夏林的肩膀:
“苏弗尔公爵,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真诚的困惑,我知道像你这种年龄的贵族总是喜欢追求一些时髦玩意一一什么启蒙思想、自由,人本主义——这一些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认真过。”
“但是你的身份和那些泥腿子不同。像佣人一样低贱的人难道能理解你脑中的多国语言、
工程学、军略战术吗?”
“你和他们唯一相似的就是同生在卡佩,他们一辈子也不能理解你,能让你持续高贵的唯有王国,唯有我们。”
“你很有天赋,是王国青年贵族中最出色的一位。以你的身世与才能,你以后会立下愈来愈多的功劳,你的家族未尝不能成为下一个黎塞留呀--而且欧陆现在显然愈来愈靠近混乱,如果你能把握住机会,哪怕是成为卡佩王国的蒙克都有可能。”
“我们都很看重你,你会成为元师、成为以后的战爭大臣,成为隆下、下一位隆下最信任的臣子,你也要有一些公爵样子呀。”
赛居尔侯爵依旧保持著冷酷而富有威严的眼神,只有语气稍轻一点,慢吞吞说著淳淳教诲。
夏林在战爭大臣继续说话时,已经强令自己回神。这次,他把战爭大臣的话听的更仔细。
可听著听著,夏林的表情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王国这是把自己內定成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的忠臣良將核心了。
坏了,自己一个立志成为“反贼”头目的傢伙“变”张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