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泰因想到一些你曾说的事情一一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聊天吗,你曾说过殿下与维多利亚人走的太近。”
托腾考夫子爵说这句话时脸色有些阴沉。
维鲁格却不以为意的笑: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殿下平日里恨不得和那个维多利亚伯爵黏在一起。”
“我看哪天我们布鲁斯的殿下戴个维多利亚人的短假髮,把鬍鬚全剃掉,说什么1我早就是维多利亚人了”都不意外。”
维鲁格说的话绝对称的上危险,可子爵与施泰因非但没出声阻止,眼神也更加阴鬱。
这不同寻常的回应让维鲁格嗅到诡异,诗人骑兵忍不住皱眉:“你们的反应-是殿下要干什么事情吗?”
“不是要干。”子爵咬牙切齿著摇头:“是我们发现了一些殿下之前干的事情的痕跡北“是什么呢?”维鲁格依旧气定神閒“进攻营地並深陷陷阱的与卡佩人最后那场战斗一一施泰因上校战后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维多利亚人的部队之前一直同我们隨从作战,可就在“破城”后停在布鲁斯军队后方不再向前。”
“或许这只是因为维多利亚人不想承受卡佩人的临时反扑。”维鲁格说道“是呀,如果只是如此我当然不愿意考虑那该死的可能,可是施泰因上校察觉不对劲后开始更严密的审查。”
“这次上校发现一个更糟糕的事情:被我们派去侦查卡佩营地的斥候曾接近过营地外墙。”
子爵声音已经冷如冰块。
维鲁格紧盯著子爵:“那为什么斥候没有匯报。”
“斥候没回来,他临时被维多利亚人调走去完成某项秘密任务,然后就”子爵没继续说下去。
“您们的意思是维多利亚人故意截断情报,出卖了我们。”维鲁格用平和的口吻说著“或许还要带上殿下。”托腾考夫子爵补充著,注意到维鲁格反应无变,子爵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诗人骑兵一眼:“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平静。我想过你听到消息有各种反应:愤怒、暴躁,哪怕是悲伤——
“我还以为我平时的粗俗无礼已经足够让子爵大人明白我对殿下的“尊敬”呢。”维鲁格讥笑著开口。
“我当然明白,可那是高贵的王室,是布鲁斯人的统治者家族,是未来千万布鲁斯的继位者。”子爵咬牙说著。
“高贵?难说。”维鲁格摆摆手:“所以,子爵大人,上校阁下,您们找我是想討论我们应该如何復仇吗?”
“復仇”子爵皱眉:“那可是一尊黑鹰,何况那一战之后我们只剩不到两千人的布鲁斯战士。而维多利亚人与又被殿下聚起的汉诺瓦人加一起足五六千人。”
“不復仇的话,那还用说,保存力量。您们是布鲁斯人的军官,怎么能让布鲁斯的战土为一个送他们去死的王与异族战死。”
“您们两人既然来找我这个向来对殿下不敬的傢伙,那一定是早下定了决心。”维鲁格不假思索的回应。
子爵与施泰因面面相,终末还是点头。
“那就让我们谈一些更详细的东西吧。我对那根本不爱布鲁斯人的高贵王子毫无尊敬,但军队中大多数人恐怕却並非如此。您们恐怕不能將打探来的消息肆意散布出去。”
“我们需要用一个隱秘而合理的避战理由说服其他士兵。”
雨中,三个布鲁斯人小声的密谈。
在他们身边、远处,是数量更多,面容更呆板僵硬的布鲁斯灰衣士兵。灰色的军团正被一群猩红色外衣的土兵们裹挟著前进,如同血色潮水中的一片灰色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