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前往华沙

关於赫敏的专访，在新巴黎乃至更远的聚集地缓慢发酵，巫师们津津乐道，谈论著关於这个女孩的一切。

有老迈的守旧派表示担忧，但也有崇尚力量的的年轻人，对於15岁的天才女巫满怀仰慕。

不过这些都跟赫敏本人没什么关係，专访里的很多话，甚至不是出自她口，丽塔·斯基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懂得如何把赫敏口语表述的，不太恰当的句子，转变为適合在报纸上刊登的话。

不愧是格林德沃看重的女巫，她靠著自己的头脑，一步步走到巫粹党最重要报纸主编的位置。

对於黑魔土的意图，她揣摩的十分到位，在对赫敏的访谈中，努力引导话题的方向，並在后期的修饰中，让天才少女的人物形象更加立体饱满。

她还很懂分寸，不会恶意揣摩或是编排一些离奇的八卦，只是儘量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让专访看起来更专业，也更易被巫粹党的巫师们接受。

“可麦格教授曾说，她是个胆大包天，习惯撒谎的女孩来著”赫敏嘟著，手里並不慢的倒腾著瓶瓶罐罐。

她又重启了对振奋香的研究，用亚当的聚合物封装材料尝试调製。

“但你和三年前的自己也有著天壤之別，不是吗？”机器男孩放下手中的报纸，看著赫敏。

“你的故事非常传奇，学习速度、转化为知识的效率，乃至创新才能，都超出了我对人类潜能的认知极限，魔法真的那么厉害吗？”

赫敏耸耸肩，她不想告诉亚当关於交界地的事，异界和穿梭时空听起来更离奇，也许会烧坏他的主板。

“好吧，姑且就当斯基特这些年也有著巨大成长吧。”

“不过我得向你道歉，之前对你以及你脑中的聚合物的判断並不准確。”

她晃动试管，看著里面缓慢分解的小份银色金属片。

“此前我和老头都认为你没有『光”，是纯粹的机器，但现在我发现我们错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充分溶解后的溶液导进烧杯里。

“你有光，聚合物並不是纯粹的机械產物，谢切诺夫確实突破了创造灵魂的边界不，还称不上是灵魂，那只是一些微弱的意识之光”

只是那光太微弱，在不深入接触的情况下几乎感觉不到。

亚当走到调香台旁，看著赫敏用完全不同於化学操作的手法进行著实验。

“我看不懂你的操作，但据你所说，振奋香的作用原理，是借用人造生命的『光”，实现强化自身能力，以及抵挡伤害的效果。”

“对，但你的光太弱了，虽然理论上能完成调香，但效果———“

女巫把氮盒著银色雾气的成品瓶子举起来，用手扇了些雾气到鼻子前。

遗憾的摇摇头：“不行，太弱了，恐怕只能抵挡小孩子的头槌。”

她有些出神的想到，诺克斯人创造了银色泪滴，触及了神的领域，那也许是他们遭到毁灭的原因之一，而谢切诺夫，他也迈入了那个领域的边缘，而他也很快遭遇死亡的命运，这其中是否也有什么深层的联繫？

“你闻嗅的动作和化学操作规范一致，这说明至少在某个阶段，科学和魔法没有分家。”亚当的关注点也很奇怪。

就在两人交流討论的时候，缓慢的脚步声从宫殿后传来。

能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只会有一个人一一格林德沃。

“你是把这当工坊了吗？”看著临时拖来的桌子和瓶瓶罐罐，老头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