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皱了下眉，那个被遮掩的实验，也许是麻瓜们对巫师做的某些研究，但男孩已经转移了话题。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人类无法做到真正的標准化流程，咒语会因为语言、口音和生理结构的差异，在地域和时间的演变下出现分歧，挥杖动作更是无法適用各种类型的魔杖。”

他肉眼可见的变得泪丧起来：“但比起这些，我无法復刻意识才是问题的根本。”

赫敏歪著头上下打量机器男孩：“你的泪丧也是一种程序吧？”

“是的，父亲为我编写的情感模式中，当我无法提供帮助，或检索失败时，就会激活泪丧模式。”男孩点点头。

“但你为什么想要復刻意识呢？”赫敏又问道。

“父亲希望我更像人类，这是一项长期使命，並不会因父亲的死亡而终结。”亚当从泪丧模式中走了出来，他情绪稳定的道。

“你已经很像了。”赫敏感嘆著。

聚合物这种神奇的科技黑箱，即便她看了不少科学著作，也半点摸不著头脑，她此前一度认为这是妖精技术的帮助，但现在看来，恐怕恰好相反，谢切诺夫是真正的天才。

如果没有妖精干预，如果没有巫师和魔法，他也许会带领人类的科技文明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想检索一个传说。”业当突然对赫敏道。

“什么？”女巫一愣。

“关於满足愿望的蓝仙女的故事。”男孩抬起头，用蓝色的眼睛演绎出期待的神情。

“麻瓜社会的许多传说都来源於巫师，是否真的存在蓝仙女，是否真的存在，將木偶变成活人小孩的个例。”

赫敏当即就想否定亚当提到的童话，但她又立刻顿住了。

赛普勒斯的伽拉忒亚，她的子嗣们仍隱藏在那座岛上。

既然雕塑可以变成真人，那机器又为什么不行呢？

但如果用变形术对现在的亚当进行变形，那诞生出来的意志，究竟是施法者自己的赋予覆盖的？还是他电路板的血肉化演变？代码真的能变成灵魂吗？

她无法否认蓝仙女的传说，也许那真的是某个强大女巫的故事？

她犹豫了片刻：“我无法確定，但歷史上確实有使用永久变形术，把雕塑变成真人並繁衍的例子。”

亚当立刻雀跃起来，谢切诺夫为他提供了多种多样的情感模式，以让他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展现正確的情感。

“我会找到她的，找到蓝仙女。”

赫敏沉默不语，以她目前掌握新生大卢恩的变形术水准，都无法將死物永远变成活物，她根本不了解那些古代巫师是如何做到的。

而蓝仙女，如果她真实存在，又岂会看著世界变成这样。

不过她突然想起，伽拉式亚子嗣的碎片，能够被用来调製铁壶香药。

那聚合物的外壳，能否替代永恆之城的银色泪滴空壳，成为振奋香的材料之一呢？

二年级的时候她就想要拿到一些来尝试，但可惜天高地远，布斯巴顿也没有渠道获得这些机器人残骸。

眼下虽然实力提升，已经用不上这些香药了，不过赫敏还是想试试。

“你封装聚合物的外壳，能够拆卸补充吗？”

亚当好像猜到了赫敏的打算，直接伸手从自己脑子里瓣下来一块递给女巫。

“我集成了矿物熔炼与合金列印功能，能够自行利用原料修补身体，你可以尽情向我索取研究材料。”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银色薄片，赫敏入手就感到有些失望，它不具备泪滴空壳的那种特性，但还是打算掏出自己的调香工具试试，

“格兰杰小姐，主人呼唤您上去处理政务。”家养小精灵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她的尝试。

“好了好了，知道了！”指头女巫臭著脸，只好先上楼当巫粹党常务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