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他大声吼道:“我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替我挡下死咒!”
他愤怒的捶著地面,皮肤被石块划破:“你早就自由了!你不用为马尔福家卖命了!”
人群围过来,看著濒死的多比,他头上还带著德拉科给他的尖帽子,他明明自由了的。
“自由!多比是自由的!”小精灵虚弱的微笑著,用大大的眼睛看著德拉科。
“格兰杰小姐说过,自由不只是做任何想做的事,而是可以对任何不想做的事说不。”
他认真的看著德拉科:“多比不想德拉科少爷死,多比对这种未来说不,这不来自契约—这是多比自己想的。”
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从那具即將冰冷的小小肢体上传来,德拉科哭成了泪人,他的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再也顾不上所谓的贵族和整洁,他抱著骯脏的多比豪陶大哭起来。
“多比有小少爷的帽子,多比在荒原上自由生活.”小精灵似乎出现了幻视,他迴光返照般的举起手,触摸德拉科的脸。
“多比能感受到小少爷的危险,但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多比,多比费了好大劲才过来...“
“多比不想小少爷死因为小少爷是善良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若蚊蝇。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马尔福家不值得你这么做!”德拉科把头埋在多比的怀里,这个他从未瞧得起的小傢伙,却让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所有人都沉默著,这个小精灵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是自由的,也是伟大的。
峡谷中燥热的气流吹过,鸣呜的声响像是在哭泣。
“也许只有交界地的灵药,才能拯救他吧。”赫敏心中暗嘆。
黄金树的露滴结晶带著律法的遗韵,除了被剥离出去的命定之死,其他任何形式的伤害都能被治癒。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黄金树,她也没有露滴,更没有灵药圣杯瓶。
但突然,她想起从蛇怪肚子里掏出的由死转生之杯,一道闪电在脑海划过。
“等等!斯內普製作的魔药杯,虽然借用了伏地魔的力量,但能不能拯救多比!”
一个大胆的假设,她立刻转身,现在没有时间多思考了。
从地上捡起那个泛著绿锈的金杯,教授们已经证明它没有危险,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那颗凤凰眼泪结晶。
“如果以灵药的形式,混合两种滴露,能否製作出逆转生死的药水!”
这没有道理,她也不懂斯內普到底对金杯施了什么魔法。
但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快步著:“除了凤凰眼泪,还得需要一种液体,单靠纯粹的生命力无法逆转死咒,灵药必须以两者合一的方式配置!”
“死亡!死亡!”
她看著手里的逆转生死之杯,又看到蛇怪那巨大的头颅。
“有了!蛇怪的毒液!这傢伙浸透了死亡!正是由死转生的產物!”
她快步跑进蛇怪张大的嘴里,寻找到连接著毒腺的长牙。
“没办法精確计算比例了,只能凭感觉了!”
她咬咬牙,用金杯盛了一滴差不多重量的蛇毒,又將凤凰眼泪丟进去。
“巫师的决心!现在只能靠这个了!”
她不想多比死去,这一刻强烈的决心,也许正能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