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富盯著陈秀看了半响,道:“你是企鹅的股东,跟刘平的私交不错,对吧?”
“还算好吧。”
“我不是没脸没皮的人,肯定不会提让你难做的请求。”
“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呢?”
陈秀朝著王首富頜首確认,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推脱为难。
“旺达商业要是能在大a完成ip0,那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但总得留好后路,你能不能在合適的时候,帮我去跟刘总沟通一下,询问企鹅是否有投资旺达的意思。”
“这事,我来出面合適吗?”
陈秀迟疑的看著王首富,有心想问他为什么不安排旺达的人去对接。
这个问题,也成功被王首富读取到了。
“我如果安排了人对接,企鹅有这方面意思还好,如果没有,只会影响资本圈对旺达的看法。
你跟刘总的沟通,只是私交层面,大家进退都有余地。”
『如果企鹅真有想法,我再安排人过去对接,事情也会顺利很多;要是没有,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咱们三方都不受影响。”
闻言,陈秀一边后仰著身体,一边在心里想到:原来是想找我当客!
分析著王首富这个想法,陈秀也想到了前世旺达同企鹅以及其他几家公司签署的第二份对赌协议。
第一项对赌完成不了,就去开发第二项,第二项完成不了,再去找新的资金玩第三项—这种左脚踩右脚,空间换时间的方式,前世就真实了。
陈秀想到自己的人脉关係网,以及跟王首富的私交,当即也理解了他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王总,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不过企鹅要是真有兴趣,你们双方具体怎么合作,我可说不上话。”
“你愿意帮忙,我就已经记著人情了,那还能让你难做!”
“嗯,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联繫呢?”
“这个不急,虽然ip0难度变高了,但我还在尝试著推进,提前跟你说明,也是为了事情不妥的时候,有所准备。”
王首富轻笑道,脸上的烦躁消除了一些,却已不復两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聊完了工作,两人又各怀心思的吃起了晚饭。
等到餐盘渐空,白酒盅被换成消食大麦茶的时候,老王又跟陈秀聊起了王撕葱。
“我听葱葱说,你带他投资了摩拜单车?”
“话可不能这么说,投资都是个人眼光,没有什么带不带的,將来他要是亏了,王总可別怪我。”
“投资有亏有赚,这不都正常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给葱葱一些建议,他没吃过什么苦,
做人做事容易想当然。”
“王总,我的年纪可比他要小。”
陈秀笑眯眯的婉拒道,他叫王撕葱大侄弟,也就是图个有趣。
以后大家在生意场或投资场上遇到,他不坑王撕葱就好,给建议什么的,还是算了,陈秀自觉爹味不重,更没有教別人做事的习惯。
听到陈秀的拒绝之意,王首富了下眉头,耍赖道:“那可不是这样算的,当初我让葱葱管你叫叔,你可答应了。”
“大家各论各嘛。”
“就算各论各,他也管你叫哥了呀!”
“呵呵,他要是问我,我一定会说,但凑上去让人討厌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陈秀退而求其次道,从王首富的话中,他琢磨出了另一层面上的请求。
虽然王撕葱炮轰別人一套一套的,但归根结底,这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富二代,如果没有王首富遮风挡雨,都不知道被人坑几回了。
想到这里,陈秀也隱约的明白过来,当初王首富主动结交自己,应该也是在为王撕葱搭建人脉“有你这话,我就可以放心了!”
王首富放鬆的笑道,这回他脸上消去的烦恼,似乎比刚才还要多。
商场沉浮几十年,他已经品出行业转向的大势,这两年的观察,也让他看出了陈秀的品行,並不是那种口蜜腹剑的小人。
王首富觉得王撕葱只要不是太sb,陈秀又愿意提点一下,那么自己这个好大儿將来至少不会被人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甚远。
要不是为了傻儿子考虑,他怎么可能会在前年那个时候,主动跟陈秀结成忘年交。
说完了王撕葱的事,陈秀又在位置上坐了几分钟。
眼见王首富再没其他事情要说,他也主动扶著桌子起身告辞了。
“王总,今天的晚饭我吃的很好,谢谢招待。
“满意就行!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要的要的。”
王首富一路將陈秀送到了欧兰特俱乐部门口,方才停下脚步。
看著陈秀离开的身影,他也只是面露感慨的念叨了一句:“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