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梔白净的小脸上儘是怒气,气势丝毫不逊於对方,肖逐月先是错愕后,隨即嘴角扬起了冷笑:“死丫头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摆谱,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两个丫鬟得了命,大步跃上前朝著红梔走来。
“红梔。”锦初喊。
话音未落,红梔丝毫不惧,掏出腰间软鞭和两个丫鬟打斗起来,身形如鬼魅般来去自如。
啪!
一鞭落在了丫鬟的后背上,瞬时就將对方打得皮开肉绽,再抽回手时,鞭子末端勾起了血沫。
“嘶!”丫鬟吃痛倒吸口凉气。
啪!
又是一鞭。
另一人也挨了打。
见状,锦初鬆了口气。
“太子妃!”肖逐月大步朝著锦初的方向走来,面露惊惧:“你怎么能纵容这么厉害的丫鬟在身边呢,还不快住手,伤及无辜……”
红梔回头眼看著肖逐月伸出手朝著锦初奔去,脸色微变,欲要抽身时却被两个丫鬟死死拖住。
锦初又怎会看不出肖逐月的意思,一把抓住了飞霜的手,飞雁则快速地补位,结结实实的挡在了肖逐月面前:“安郡王妃为何要衝著太子妃而去,难道你不知太子妃身怀有孕?”
肖逐月一把拨开飞雁。
“啪!”
飞雁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肖逐月脸颊上,使足了力道,打得肖逐月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待丫鬟扶住站稳后,捂著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飞雁:“你竟敢打本公主?”
“打?”飞雁冷笑:“安郡王妃意欲不轨,险伤了太子妃腹中胎儿,奴婢只是保护主子,若是下次安郡王妃再不长眼,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
飞雁来了脾气,这一胎太金贵了,在东宫时就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来了西关避难,眾目睽睽之下就要被肖逐月惦记,飞雁打死肖逐月的心思都有。
肖逐月捂著脸怒瞪著锦初:“太子妃,这就是你教的丫鬟,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锦初情绪稳定下来后,寒著脸欲要发作,她倏然脸色一变,捂著小腹:“疼……”
疼字一出口,汀兰苑的人都慌了。
“快去请大夫。”飞雁道。
红梔也顾不得缠斗,立即派了小丫鬟去请太子来,又派人將汀兰苑围住:“任何人不许放出去。”
肖逐月眼看著锦初被扶进去了,脸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太子妃深闺时身子就娇弱,终究是福薄……”
“啪!”飞雁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侧脸颊上:“太子妃的胎养好好的,是你惊动了太子妃,要是太子妃有个什么不舒服,我要你以命抵命!”
“你敢!”肖逐月拔高了声音。
哗啦!
飞雁掏出了一把闪著寒光的匕首,杀气尽显,嚇得肖逐月訕訕闭嘴。
一旁的丽氏和漼氏面面相覷,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在原地默默等候。
很快姬承庭得到消息飞奔而来。
一同跟隨的还有身后数十个黑骑卫,个个脸上带著面具,看不清面容,身上裹著银色鎧甲,闪著寒光,令人不自觉敬畏三分。
“太子,汀兰苑的人也太不懂规矩了,上来就是打打杀杀,根本没將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肖逐月指了指红肿的脸,眼神气的要杀人。
姬承庭的步伐微停,目光瞥向了肖逐月,眼神冷得宛若千年寒冰,硬生生將肖逐月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