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计划收编第一巴伐利亚军与南非金矿
“陛下,奥地利第五军团已经占领了科布伦茨。”总参谋长加林纳上將跟在弗朗茨身后,两人正漫步在美泉宫外围的林间小路上。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瀰漫看淡淡的桂香。
“我们只与法军在城外略微接触了一番,交火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主动撤退了。”加林纳上將的语气中带著一丝得意,“看来这位法军指挥官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打不过我们的优势兵力。”
“不要轻敌。”弗朗茨提醒道,“法国人的主力肯定还在围攻腓特烈王储,暂时不想跟我们硬碰硬。”
“陛下英明。”加林纳上將点点头,“总参谋部觉得法军可能会后退防御。如果我是法军指挥官,肯定是想著在援军到来之前集中兵力吃掉普鲁士第三集团军,排特烈王储可能凶多吉少。”
“科布伦茨守军情况如何?我记得他们好像坚守了很长时间。”
两人走到一座小亭子前,弗朗茨示意坐下。
总参谋长加林纳上將接过弗朗茨递给他的茶水之后,继续匯报:“陛下,除了普鲁土守军,我们还在科布伦茨发现了第一巴伐利亚军的一个团一一確切地说是第二团的残部。”加林纳翻开手中的战报,“打得极其惨烈,三个营加起来可能连一个完整的营都凑不齐了。”
“这么惨烈?”
“第二团原本满编两千四百人,现在还能站著的不到七百。”加林纳的声音有些沉重,“团长施芬贝格上校阵亡,三个营长两死一重伤。连排级军官损失超过五成。”
弗朗茨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环绕著茶杯口抚摸。
“这帮普鲁土人和巴伐利亚人都是好样的。”加林纳放下文件夹,语气中带著敬意,“在法军一个军的进攻下,他们凭藉著一个旅零一个团坚守了二十三天。城墙被轰塌了一半,街道上到处都是弹坑,几乎每座房子都有战斗的痕跡。”
“当我们的先头部队进城时,”加林纳继续道,“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弹药几乎耗尽,伤员挤满了所有能用的建筑,连教堂和学校都改成了临时医院。那些还能战斗的土兵,很多人身上都带著伤,有的甚至是拄著拐杖、手里边还有一把枪。”
“陛下,电报上还说他们见到我们的旗帜时的表情..:”加林纳顿了顿,“有个普鲁士中尉,身上缠满绷带,看到我们的双头鹰旗帜时竟然哭了出来。”
弗朗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给他们足够的抚恤和医疗救助。这种顽强的战斗意志值得尊重,也值得宣传。同时,这也是我们拉近与普鲁士、巴伐利亚军队关係的绝佳机会。”
“加布伦茨將军已经这么做了。”加林纳匯报导,“他下令我们的军医优先救治重伤员,因为伤员太多了,他文派遣了两个团土兵帮忙。现在科布伦茨的普鲁士军官们和巴伐利亚人都对我们感激涕零。”
“很好。”弗朗茨满意地点头,隨即想起什么,“哦,对了,那个巴伐利亚团是不是已经被直接纳入我们的军队了?”
“是的,陛下。”加林纳有些尷尬地回答,“加布伦茨將军徵求了倖存的巴伐利亚军官意见后,就直接这么做了。不过他们实在是伤亡太严重,同时士兵们的精神状况也到了极限。暂时需要送到后方休养相当长一段时间。”
“那当然,必须给他们充足的休息时间。顺便,他们要是想要退役,我们也可以许可。”弗朗茨怀疑这些士兵有可能会得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是这没啥好办法治疗,所以弗朗茨继续吩附道:“医生要给他们充分的照顾。”
“好的,陛下。”
他放下茶杯,“另外,等我们解救出被围的巴伐利亚第一军主力时,也照此办理把他们打散编入我们的各个部队。”
“呢,慕尼黑那边会同意吗?”总参谋长加林纳上將还是有些担忧,“柳特波德亲王和他们內阁一直很在意巴伐利亚军队的独立性.::”
“没问题,我已经跟路德维希二世陛下打过招呼了。”弗朗茨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他对我特意送去的宫廷乐团表演的新形式音乐剧《尼德霍格》非常著迷,现在正忙著在新天鹅堡排演呢。”
“啊?看音乐剧?”总参谋长加林纳上將还是一个比较正常和古板、传统的奥地利贵族將军,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巴伐利亚国王的想法。一个国家的军队要被併入別国,国王却在忙著看戏?
不过路德维希二世也看的很清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內阁的,同时把巴伐利亚的经济搞好就行了。至於军队,自从合併那天起,他就做好了被收编的准备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个姐夫非常不错,理解他的爱好。就连慕尼黑王宫一堆人都反对他。
“行了,总之,我们有国王的命令,巴伐利亚的军事整合估计借著这次战爭就能顺利完成了。”弗朗茨站起身,侍从立即上前收拾茶具,“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一我们距离普利姆还有多远?能赶得及救援排特烈王储吗?”
加林纳从文件夹又拿出一份地图,仔细测算了一下:“陛下,从科布伦茨到普利姆的直线距离大约是五十五公里。但这要看法国人的决心和王储的坚持能力了。”
他指著地图上的標记:“普鲁士第三集团军已经被围困了二十几天。由於断绝了联繫,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还剩下多少人,弹药和粮食都严重不足。很难说他们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明天就会崩溃,也许能撑到我们赶到。”
“如果我们能及时赶到救出王储,那是最理想的结果。”弗朗茨摸看下巴,分析说:“这样普鲁土就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奥地利也能与排特烈王储建立深厚的友谊。”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不过,告诉前线指挥官们,我不要求他们不顾一切地急行军。部队的行进速度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不能因为急於救援而让我的士兵遭受无谓的损失。”
“如果路上遭遇法军主力怎么办?”加林纳问道。
“那就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弗朗茨果断地说,“我们的目標是打贏这场战爭,而不是做无谓的英雄。救援王储固然重要,但保存我军实力更重要。”
“一步一步来吧,就看腓特烈王储的造化了。如果他真的有统治普鲁士的命,上帝自会保佑他撑到我们赶到。”
弗朗茨嘆了口气,可怜的排特烈啊,歷史上他就当了99天皇帝,算是“百日皇帝”,
这是个非常优秀的人,要是他在位时间长一些,估计可能跟英国关係不会那么糟糕,世界大战也可能不会发生或者改变走向。
“是,陛下。”
“另外给科布伦茨的巴伐利亚伤兵每人发放二十金克朗的特別抚恤金,就说是我个人的心意。同时,通知宣传部门,要大力宣传他们的英勇事跡。”
“遵命,陛下。”
奥属南非,威特沃特斯兰德地区的某个荒凉山谷。
1873年10月的南半球正值春季,炎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著这片贫瘠的土地。红褐色的岩石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中瀰漫著尘土和机油的混合气味。
“噹噹当”、“噹噹当”、“砰砰清脆的敲击声在山谷中迴荡。一块露天的缓坡上,三十多名工人正挥汗如雨地工作著。与一般的矿工不同,这些人手上虽然也有些老茧,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教养以及使用的工具都表明他们並非普通劳工,事实上,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拥有奥地利帝国认证的中学学歷,有些甚至是大学肆业生。
一个戴著圆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小心翼翼地用地质锤敲打著一块露出地表的岩石。每敲一下,他都会停下来仔细观察断面,偶尔还会掏出放大镜细看。旁边,他的同伴用小刷子清理著岩石表面的泥土,另一人则在笔记本上详细记录著岩石的特徵。
不远处,蒸汽动力钻机发出低沉的“轰隆隆”声,黑烟从烟囱中喷出,在蓝天下形成一道道烟柱。压缩空气钻头钻入岩石时產生刺耳的“磁磁“声,石屑四处飞溅。操作钻机的是从萨尔茨堡矿业学院毕业的技师,他们熟练地控制著这些昂贵的设备,每钻进一米就要停下来取样。
“小心!要爆破了!”
山谷更远的地方突然响起警告声。片刻后,“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地面微微震动,一股烟尘从远处升起。这是另一支勘探队在用炸药开闢新的探测点。
採集样本的过程极其严格。每一块岩石样本都要標註精確的位置、深度、岩层特徵。
工人们用特製的帆布袋装好样本,每个袋子上都写著编號。一个身穿卡其色军装的下士负责登记,他的记录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
“第37號样本,地表下1.5米,石英岩层。”下士一边记录一边大声复述,確保没有错误。
主帐篷里,维也纳地质大学的哈里森教授正专注地研究著刚送来的岩石样本。这位六十多岁的地质学家头髮已经白,但眼神依然锐利。他戴著特製的放大镜,仔细观察著岩石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