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爭是政治的延续,而生意,则是战爭的润滑剂。
emmm,希望这次法国別太快跪了,最好打个几年。
与此同时,在非洲方向。
奥兰治合併於奥地利的事情,並没有通知其他势力,包括英国开普殖民地,德兰士瓦,旁边的祖鲁人等等,都是高层之间秘密进行的,甚至底层民眾都不知道。
这种保密之所以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於南部非洲的通讯落后。在这片比整个奥地利帝国还要广阔的土地上,电报线路只连接著几个主要城市。大部分地区仍然依靠骑马传递信息,一封信从布隆泉送到比勒陀利亚,顺利的话需要一周多,遇到暴雨或者狮群,可能要半个月。至於那些散布在草原上的农场,有些一年也难得接到几次外界的消息。
等到边缘地区的民眾知道自己被合併的时候,都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然事情肯定会泄露,纸包不住火,不过奥地利还是儘量把事情保密,例如一些会谈都是在奥属莫三比克的什么小城市会,穿著打扮上面也都儘量往当地人上面靠拢,让奥军进入的时候,军装也都是奥兰治当地民兵的服装,只不过布隆泉的居民发现自己家的民兵多了那么一丟丟罢了。
到12月份,奥地利已经输送了1500名骑兵、2000多名猎兵和一个连的秘密喷火兵、医疗兵等部队,这时候,德兰士瓦仍旧被蒙在鼓里面。
他们內部,也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了,议会政治,就是如此。
德兰士瓦,比勒陀利亚议会。
托马斯·伯杰斯站在议员席上,这个五十岁的英裔商人是反对派的领袖。他挥舞著一叠帐单,
声音激动:“诸位同僚,我手上的是財政部最近三个月的支出清单。军费开支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而政府却对此讳莫如深。我要求比勒陀利乌斯总统立即做出解释!“
支持伯杰斯的议员们敲打著桌子表示赞同,木槌声在大厅里迴荡。
另一边,皮特·乔贝尔缓缓站起身来。这位老布尔人是保守派反对者的代表,他的家族在大迁徙时期就来到了德兰士瓦。灰白的大鬍子让他看起来像个旧约中的先知:“我同意伯杰斯议员的部分观点,但问题的关键不在於了多少钱,而在於我们的政府正在向错误的方向倾斜!”
乔贝尔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比勒陀利乌斯总统,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半年来,您如此频繁地会见英国领事?为什么在矿业特许权的问题上一再让步?您甚至同意修建一条从开普敦到这里的铁路,沿线十五公里的矿產都被您给了英国人,我想请问,您是否忘记了,我们的祖先正是为了摆脱英国人的统治才来到这片土地的?”
议会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支持总统的议员们高喊著“誹谤”,反对派则要求“真相”。书记员徒劳地敲著铃鐺,试图恢復秩序。
坐在主席台上的比勒陀利乌斯总统面色凝重。他最近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整齐的鬍鬚也有些凌乱。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隱瞒下去了。
最近一个月,从北部边境传来的情报越来越令人不安。负责边境巡逻的骑兵报告说,奥地利一侧的农场突然多了许多“新移民“。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保持著某种队形。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农场里很少看到妇女和儿童,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移民模式。
情报官向总统匯报时直言不讳:“总统先生,那些不是农民,是士兵。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
比勒陀利乌斯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举起手中的议长锤,重重地敲了三下。清脆的声音终於让喧闹的议会厅安静下来。
“诸位议员,”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
他停顿了一下:“奥地利。”
“奥地利...:”
这两个字如同一颗炸弹,让刚刚平静下来的议会厅再次陷入骚动。但这次的骚动中多了一丝恐惧。
比勒陀利乌斯继续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情报,奥地利帝国正在我们的北部边境大规模集结军队。他们以移民的名义,每天都在向我们的方向推进。虽然速度不快,每天只有几十米,但这种蚕食是持续的、有计划的。”“
“荒谬!”一名年轻议员跳起来喊道,“奥地利人凭什么要侵略我们?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
“因为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路。”保罗·克鲁格的声音从议会厅后方传来。这位总司令今天特意列席会议,他大步走向前台。
“诸位可能不知道,”克鲁格面对著全体议员,“奥地利人的野心不仅仅是几块殖民地。他们要建立一个从印度洋到大西洋的非洲帝国。而我们德兰士瓦,恰好位於这个帝国的中心。”
“您怎么確定?”
“大家看这个地图。”克鲁格將带过来的大地图一展开,就能明显看到奥地利的殖民地正在非洲,东非和南非形成联合的態势,祖鲁王国和德兰士瓦、奥兰治处於被包围的形態了。
天哪。议员稍微有些惊呼起来。
“那我亲爱的將军,奥地利到底能派多少军队来?”议员伯杰斯问道。
比勒陀利乌斯和克鲁格交换了一个眼神。总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们不知道確切的数字。”
这个回答引起了一片譁然。议员们纷纷表达不满,有人甚至喊出了“无能”这样的词。
克鲁格不得不提高声音:“诸位,请理智一些!我们是一个只有十万人口不到的小国,哪里有能力在奥地利內部建立情报网?我们知道的是,奥地利正规军有五十万,预备役超过一百万,这是欧洲报纸上公开的数字。当然,他们不可能把所有军队都派到非洲来,甚至一半都不行,后勤会拖死他们。”
“但问题在於,”克鲁格的语气变得严肃,“他们修建了那条该死的铁路。『財富之路『一一他们是这么叫的。这条铁路虽然运力有限,但足以支撑一支军级军队。铁路让他们可以快速调动部队和补给。而我们呢?除了那一小段铁路,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还在用牛车!”
“难道就不能通过谈判解决吗?”一位老议员颤抖著问道,“战爭对谁都没有好处。”
比勒陀利乌斯苦笑著摇摇头:“您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过吗?我先后派出了三批使者,提出签署互不侵犯条约,划定明確的边界。但奥地利人要么推三阻四,要么提出一些我们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很明显,他们在拖延时间。”
议会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隨即爆发出更激烈的爭论。有人高喊著“独立万岁”,“寧死不屈”;有人提议向英国求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人小声嘀咕著是否应该考虑投降,“总比亡国好”。
比勒陀利乌斯总统敷敷额头,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这就是议会啊。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一锅沸腾的汤。当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人们首先想到的往往不是团结,而是爭吵。
东亚,远东帝国。
1870年是同治十年,弗朗茨虽然给远东帝国加强了一些,跟他们的军火贸易是以前列强跟他们的十倍不止,但是这的確是治標不治本。
俄国军队以“代收代守”为名,入侵远东帝国的伊犁地区。(阿古柏把西北搞得一塌糊涂,俄国人趁机搞事情。)
恭亲王奕对这件事也头疼不已,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练的新军,一共5万人的奥武新军,
排到西北去。
因为跟奥地利的各项贸易的迅速展开,洋务运动在这一时空比原本时间线取得了更大的成就,
陆军方面,成立了一支约3万多人的奥武新军,后面又扩编为4.1方余人,对外称五方人规模。
不过对於这件事,洋务派自己也陷入了分裂,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觉得这支力量是远东帝国的定海神针,万万不能动的,而且动了也不一定打得过俄国人,主张在国力不足的情况下採取妥协政策。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的文祥则是表示,跟我国交好的奥地利实际上是俄国人的盟友,如果我们两国开战,势必会帮助俄国,到时候我们武器供应不上,咋办?
(事实上,要是真打,弗朗茨会帮一帮远东帝国,不过別人也不知道啊。)
远在西安的左宗棠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这位陕甘总督主张先集中力量平定阿古柏,收復新疆南部,然后再徐图伊犁。这样既能避免与俄国直接衝突,又能逐步恢復西北的控制权。
后面还是爭论不休,其实主要的分歧点一方面是俄国人太强大,另一方面不知道奥地利会不会帮俄国,一对一远东帝国都发忧,二对一更打不过了。
不过恭亲王奕对奥地利还是颇有好感的,於是就跟驻远东的奥地利大使谢菲尔德商议此事,
这件事经过几个月的长途电报交流,最终就是奥地利可以加大对远东帝国的军火贸易,同时会在必要时刻,协调俄国跟远东帝国,但是条件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