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吗?”克雷內维尔伯爵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他身著考究的黑色长衣,胸前的金质徽章在昏暗中泛著冷光。
那名魁梧的审讯官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的制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布满老茧的粗壮手臂。“非常抱歉,伯爵阁下。这个人意志力相当顽强。”
“具体说说。”克雷內维尔伯爵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囚犯身上。
审讯官连忙翻开一本被汗水浸湿的笔记本,“最初三天他只是重复自己是守法公民。第四天承认了一些小罪行,比如偷税漏税、在市场兜售违禁书籍。到了第五天......”
“说重点。”伯爵打断道。
“是,阁下。他承认参与辛克报社的秘密出版活动,主要是一些捷克语的民族文学作品。但关于波兰立陶宛独立运动的资金来源,或是其他组织成员的信息,他始终一字不提。”
“怎么可能?我们的线人可是很確定,他手中掌握著波西米亚和加利西亚地区主要捐款人的名单。这些信息对肃清叛乱分子至关重要。”克雷內维尔伯爵身后穿著深蓝色制服的副官格瑞夫皱著眉说道。
审讯官嘆了口气,把已经卷边的笔记本合上,“是的,副官阁下。我们用尽了各种手段。两根橡木製成的鞭子都抽断了。但他就是不开口。”
克雷內维尔伯爵缓缓走到杰林斯基面前。昏黄的灯光下,他注意到这个囚犯然伤痕累累,嘴里面一直喃喃自语我跟波兰独立运动没关係,有时候用的是波兰语有时候用的是德语说的。
“有意思,”克雷內维尔伯爵轻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靴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即將踏出房门时,他停下脚步:“暂时不需要进行审讯了,让帕维尔医生给他治伤。”
“是,伯爵阁下。”
很快,副官格瑞夫跟在克雷內维尔伯爵身后又踏上了二楼的办公室,他进门之后问道:“伯爵阁下,这条线算是断了,那我们?”
克雷內维尔伯爵站在二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俯瞰著灰濛濛的维也纳街景。十一月的寒风吹得窗框轻微作响,壁炉里的火焰跳动著,为这间装潢考究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温暖。
他取下掛在衣帽架上的手帕,仔细地擦拭著手指。即便没有沾上任何血跡,
但地牢里的潮湿气息似乎仍蒙绕不去。书桌上摆著一份来自加利西亚的电报,电文用特殊密码写就,等待解读。
“阁下,”格瑞夫犹豫了一下,“让帕维尔医生去治疗杰林斯基,是不是意味著.:”
“是的,”克雷內维尔伯爵走到橡木书桌前坐下,“一个人在神志清醒的状態下用两种语言重复同样的话,要么是精神错乱,要么就是..:”他停顿了一下,“说的是实话。”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封面上印著“波立联合委员会”的字样。“我们的情报网已经渗透进他们的核心圈子。杰林斯基確实跟波兰独立运动没有直接关係,他只是个边缘人物。”
“如果能从他口中套出有用情报再好不过,不能也不影响大局。”
格瑞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在加利西亚的行动才更重要。”
“没错。”克雷內维尔伯爵端起桌上的红茶,茶香在温暖的空气中瀰漫。“波兰人总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处处都是圈套。不过.::”他露出一丝冷笑,“这次他们玩得太过火了。”
他放下茶杯,从另一份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衣著体面的绅土在某个沙龙聚会,但克雷內维尔伯爵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侍者身上“我们在克拉科夫和伦贝格都安插了眼线。那些所谓的贵族沙龙,表面上谈论艺术和文学,背地里基本都是同情波兰独立运动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確定的证据以及合適的时机。”
壁炉中的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克雷內维尔伯爵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而在格瑞夫副官转身之际,他听到克雷內维尔伯爵说:“让在巴黎的卡瑞尔中校儘快行动,从巴黎方面来打入这帮波兰独立运动组织的总部也不失为一步好棋,时间还很充足。”
“遵命,伯爵阁下。”
当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上时,格瑞夫仿佛还能感受到克雷內维尔伯爵眼神中的寒意。
远在马达加斯加岛的伊默里纳王国的首都安塔那那利佛。
女王拉纳瓦洛娜一世在接到大军惨败的消息之后就病倒了,也难怪,八十多岁的人了,受不得这种惊嚇。
首相雷尼拉里武在经歷了一阵慌乱之后也冷静了下来,集合驻守在各地其他部落那里的剩下的伊默里纳王国的军队,凑够了一万人,剩下几千人留守王都。
他打算让外交大臣拉扎菲曼加纳亲自出马去找奥地利人商议退兵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是外交大臣拉扎菲曼加纳也生病了,而且是真的,臥床不起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军事大臣安德里安卡卡本身就不大会打仗,会打仗的是他的兄弟,很可惜病死了。
最后首相雷尼拉里武將军队交给女王的王夫安德里亚尼萨元师,请求他挽救土国,至此,伊默里纳土国危在旦夕。
而在距离伊默里纳王国首都安塔那那利佛不足150公里的安帕拉法拉武拉,费雪专员迎来了一个想不到的人,他自称是拉达玛王子的老师,请求他帮助发动政变。
这可让费雪专员傻眼了,我是来灭你们国家的,王子竟然还想勾结自己来发动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