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上校的笑容瞬间变得挣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因为,你们该下地狱了。”
话音未落,他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在勒內上校惊恐的自光中,十几名撒丁土兵同时举枪开火。毫无防备的勒內上校等人瞬间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痛苦地倒在逐渐扩大的血泊中。
在马尔科上校起义部队的里应外合下,奥地利帝国军队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地攻陷了阿萨戈。紧接著,米兰各处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都出现了致命漏洞,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迅速崩塌。
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一直保持中立、被视为救星的北部加里波第將军突然率军与奥地利人里应外合,对米兰展开了猛烈夹击。士气低落的法-撒联军顷刻间腹背受敌,被团团围困在米兰城中,陷入了绝境。
尼尔將军率领的联军在绝望中奋力突围,法军的近卫军拼死搏杀,但最终大约只有一半士兵侥倖逃脱,其他人不幸沦为俘虏。
就这样,在一片惊呼声中,昔日繁华的米兰轰然陷落。
巴黎,杜伊勒里宫。
刚刚风尘僕僕回到宫中不久的拿破崙三世就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需般的坏消息:梅斯陷落了。
梅斯是洛林地区的重要城市,是交通枢纽,也是法国精心经营的防御堡垒。
拿破崙三世闻讯后怒不可遏,双手颤抖著將手中的电文撕得粉碎。他的鬍子因愤怒而微微翘起,咬牙切齿地吼道:“德鲁安將军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吗?这才几天啊!几天!”
战爭大臣雅克·路易·兰东伯爵硬著头皮,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陛下,实在是德鲁安將军疏忽大意了。从巴黎派出的两支援军被堵在了瓦勒鲁瓦和阿扬日,再加上普鲁土人不计伤亡的疯狂猛攻,这才.:.这才导致了梅斯的陷落。”
看著拿破崙三世阴沉得可怕的脸色,兰东伯爵连忙补充道:“不过,请您放心,陛下。斯特拉斯堡的防线依然固若金汤,而南锡更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城。
更何况,帝国预备役部队已经初步完成动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发起反击,一雪前耻!”
首相兼国务大臣阿奇尔·福尔德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本土防卫战,我们的民眾参军和保家卫国的热情很高,只是.::”他略显犹豫地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只是南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恐怕无法给予米兰前线的尼尔將军更多支援了。”
“嗯。”拿破崙三世缓缓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他在犹豫要不要撤回尼尔將军的部队,全力对付普鲁土,將这个胆敢趁人之危的对手打趴下。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陛下,米兰电文。”他將一份电报递给了拿破崙三世。
拿破崙三世粗略扫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快,额头渗出冷汗。
他突然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话:“不用管撒丁王国的事情了。”
阿奇尔·福尔德首相有些疑惑,就看见拿破崙三世將电报递给大臣们传阅。
皇帝声音沙哑地宣读道:“米兰失守,北部的加里波第出兵联合奥地利帝国一块夹击我军,撒丁军队中反叛者无数,尼尔將军率领剩余部队退往都灵。”
看完电报的大臣们无不大惊失色,面面相。尼尔將军率领的可都是法国精锐中的精锐啊,这...这怎么可能?
拿破崙三世苦笑著,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结束了,我们和奥地利帝国之间的战爭到此为止。”他转向阿奇尔,果断下令:“立即联繫俄国驻巴黎公使,我们正式邀请俄国出面调停。”
“同时,”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命令在伦敦的马拉科夫公爵立刻与英国首相帕麦斯顿勋爵取得联繫。我们恳请英国介入,调停这场战爭。”
“遵命,陛下。“”大臣们齐声应道,脸上写满了忧虑。
拿破崙三世深深地嘆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传令尼尔將军,带领我们的將士返回巴黎吧。至於撒丁王国.::”他的声音中带著一丝冷酷,眼神变得锐利,“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