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维也纳政府关係好,撒丁王国、法国都有一些人,深谋远虑呀。
“父亲,”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对弗朗茨皇帝陛下稍作援助?毕竟开战至今,我们还未曾有过任何表示。”
“怎么?怕了?”特里武尔齐奥侯爵笑了笑,“我早安排马尔科去了趟布雷西亚,你那点小事,皇帝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里斯托泰莱不禁打了个哈哈,略显尷尬地附和道:“还是父亲大人您深谋远虑,考虑周全。”
特里武尔齐奥侯爵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算算时间,你弟弟该回来了。
还有你叔叔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且等等看。”
话音刚落,一位衣著得体的管家快步走进房间,恭敬地稟报导:“家主大人,瓦伦蒂诺少爷已经回府了。”
“好啊!让他进来吧。”特里武尔齐奥侯爵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不一会儿,一位身著深蓝色军服、眉眼与特里武尔齐奥侯爵颇为相似的英俊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他恭敬地行礼。
“大哥。”他又向阿里斯托泰莱点头示意。
特里武尔齐奥侯爵亲自为他勘了一杯茶,语气温和地说:“来,尝尝这印度大吉岭茶。先润润喉,再慢慢说。”
瓦伦蒂诺感激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隨即放下杯子,神色凝重地匯报起来:“父亲大人,情况不容乐观。撒丁军队的状况很是糟糕。就拿我所在的第十三旅来说,虽然人数已扩充至五千多,但大多数都是刚刚摸到枪没两天的新兵蛋子。说实在的,我很难称他们为真正的土兵,恐怕给他们一把长矛都比火枪来得实在。”
看到特里武尔齐奥侯爵陷入沉思,瓦伦蒂诺继续补充道:“更糟糕的是,法军与撒丁军队之间矛盾重重,根本不像是结盟的两支军队。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我认为这次米兰保卫战恐怕凶多吉少。”
阿里斯托泰莱闻言,急不可耐地插话道:“父亲,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时止损,停止向撒丁缴纳这次的战爭税和粮食供给?”
特里武尔齐奥侯爵抬手制止了儿子们的急切,沉稳地说:“別急,还差一个重要消息。我们还需要北面的情报。”他看著眼前的两个儿子,心中不禁暗自嘆息:还是太年轻了啊。
正当瓦伦蒂诺与阿里斯托泰莱交换著这些天在撒丁军中的见闻时,房门再次被推开。管家手持一封信函快步走来,“家主大人,伦巴第王国的消息到了。”他恭敬地將信递给特里武尔齐奥侯爵。
特里武尔齐奥侯爵眼晴上下快速瀏览信件內容,突然,他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时机终於到了!我特里武尔齐奥家族復兴的良机,终於来了!”
他略作停顿,继续说道:“聚集在加里波第將军摩下的那帮贵族又起了內订。喉,这就是所谓共和制的弊端,总是爭吵不休。”他顿了顿,语气略显无奈,“根据你们堂叔传来的消息,克莱门特伯爵他们似乎有意向维也纳妥协了。”
“总之,我们家族下一步確定好了,瓦伦蒂诺。”
“在,父亲。”瓦伦蒂诺立刻站直身子。
“你负责联络那些有意投诚的人。以我特里武尔齐奥家族的名义,爭取在米兰之战时发动起义。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
“遵命,父亲。”瓦伦蒂诺郑重地点头应下。
特里武尔齐奥侯爵转向阿里斯托泰莱,“至於你,阿里斯托泰莱,这次撒丁的战爭税我们还是要交,不过只交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慢慢拖著,留一手防身,
以防撒丁王国狗急跳墙。”
“明白,父亲。”
“另外,”特里武尔齐奥侯爵步到窗前,凝视著远方,“你安排人手去咱们的农村,组织民兵,保护我们的粮食和財產。至於皇帝陛下那边,我自有安排。”
“遵命,父亲。”
“帝国最新的改革法令下来了,”特里武尔齐奥侯爵走了两步,“我觉得这是好事,偌大个帝国不单单是德意志人,捷克人的帝国,我们也有机会分一杯羹了。”特里武尔齐奥侯爵看向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你们抓住这次机会从政。这次战爭之后,我相信奥地利帝国即將涅重生,而我们,就会是拥护帝国的新贵。”
米兰之战在紧张的局势下快要展开了,局势愈发紧张起来。
伦巴第的贵族们都在或多或少地选择阵营。是倾家荡產也要一条道走到黑支持撒丁王国,还是洗心革面以求弗朗茨陛下宽恕,这全凭各个贵族家主的扶择。
当然,大多数人依旧心存侥倖,希望能够置身事外,左右逢源,甚至企图保持中立到底。
然而,在如今弗朗茨皇帝的眼中,中立本身就是一种立场。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伦巴第的贵族们,是时候做出最后的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