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將军拍了拍有些呆若木鸡的维克多,安慰著自己的老朋友:“至少爆破装置是成功了,你快去后方待著吧,接下来到我们了。”
“不、不可能,我设计的爆破支撑点和连接处明明是完美的!”维克多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手指深深陷入鬢角中。
他不停地思索著,眼睛疯狂地扫视著周围,突然定格在未坍塌的区域。
是火药!有部分火药受潮了,还有不少没有爆炸。该死。
“卫兵,带维克多博士和他的小组离开。”格尔將军一挥手,两个魁梧的士兵立即上前,不顾维克多的挣扎,一左一右架起他就往后方拖。
格尔將军翻身上马,战马因为远处的枪声有些躁动不安。
他稳住韁绳,声音洪亮地下达命令:“第一团!向前!”
站在將军身旁的號兵深吸一口气,將铜號举至唇边。嘹亮的號声划破天际,传达著格尔將军的军令。
鼓手们隨即开始击打行军鼓,沉重的鼓点宛如士兵们的心跳。
听到號声的鼓手们应声而动,开始有节奏地敲击行军鼓。
“举枪!”指挥官的声音从侧翼传来。
第一团的士兵们训练有素,前排士兵举起洛伦兹步枪,枪托紧贴肩膀,枪口微微上扬。
他们的呼吸放缓,等待著即將到来的敌人。
“砰!”
浓烟中突然响起几声零星的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寧静。
“啊!“一声惨叫,一名年轻的士兵捂著肩膀倒下。他的战友立即將他拖向后方,后排的士兵默契地向前跨步,填补空缺。
接著,烟雾中衝出第一个身著红蓝相间制服的士兵,紧隨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高喊著奥地利人听不懂的口號,仿佛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
最前排的奥地利士兵们能清楚地看到敌人脸上的狰狞表情。汗水顺著他们的额头流下,有些人的手指在颤抖,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保持著队形,等待著开火的命令。
“开火!”
“砰!砰!砰!”伴隨著开火的命令,隨即是一片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
硝烟瀰漫中,数名祖阿夫士兵应声倒地,但后面的人立即跨过倒下的同伴,继续向前衝锋。
第一排士兵迅速蹲下,熟练地取出通条开始装填子弹。
奥地利军队装备的洛伦兹步枪在精度和射程上都优於法军的滑膛枪和米涅步枪,但是,它还是前装式步枪,这就导致了射速的低下。
第二排士兵刚刚打完一轮齐射,这些红蓝色著装的祖阿夫士兵已经举著明晃晃的刺刀衝到了眼前。
第一团团长瞳孔增大,看著距离快速缩短的敌军,立即高声喊道:“上刺刀!上刺刀!”
奥地利士兵们迅速从腰间抽出刺刀,“咔嗒”一声装在枪口上。
下一刻,双方撞在了一起。刺刀与刺刀相击,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拼刺刀的白刃战中,双方士兵面对面廝杀,吶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是战爭最原始、最血腥的一面,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战。
...
火药的硝烟瀰漫在帕莱斯特罗的街巷间。这座原本寧静的小镇如今成了一片战场,连空气中都充斥著硫磺的刺鼻气味。
事实上,第三旅的格尔將军听说过法军在蒙特贝洛战役中展现出的白刃战实力。
不过显然我们的格尔將军是不信邪的。
我的部队可是帝国精锐,怎会输给这些法国人?
这份自负很快就让他付出了代价。
在短兵相接的白刃战中,奥军节节败退。那些年轻的奥地利士兵面对如狼似虎的法军精锐,只能不断后撤,最终退守至帕莱斯特罗镇中心。
这座小镇建筑密集,很快,战斗迅速演变成了血腥的巷战。
镇中心的天主教堂歷史悠久,哥德式的尖塔直指苍穹。彩绘玻璃窗在平日里会折射出斑斕光彩,但此刻却笼罩在战火的阴影之下。教堂旁的钟楼成了第三旅猎兵团的狙击阵地。
奥地利猎兵是赫赫有名的轻步兵,大多数是蒂罗尔人,不少出身猎户。
他们枪法精准,被允许自由选择射击位置,不断骚扰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