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攻城开始
有了这些霹雳车,蛮兵的气势更加低落,孟获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但是,將士们的表情,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何况,就算没有这些霹雳车,守军的气势也滑落了许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孟获猛地一拳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转身回了城,將几个心腹首领匆匆召集在一起他的目光扫过带来洞主、金环三结、阿会喃等心腹大將,忧心的说道:“明日!刘贤就要攻城了!必须做点什么,要不,还没开打,我们就输了一半!”
“大王!”
金环三结踏前一步,说道:“依我看,与其明日等他来攻城,不如今夜我们就杀出去!主动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趁著夜色掩护,我们挑选最精锐的勇士,悄悄出城,直扑那些霹雳车!一把火將它们烧个精光!只要毁了那些鬼东西,定能重创刘贤的锐气。”
带来洞主忍不住开口:“这太冒险了!刘贤一向狡诈多智,他必有防备!!”
金环三结梗著脖子反驳,“放心吧,他不是说了吗?明日才攻城,我们突然偷袭,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孟获沉默了好一会,金环三结的话让他有些动心。
憋闷了三天了,气势一直狠狠的被刘贤压制,孟获心里很是不爽,这几日,甚至祝融都不让自己碰她了:
“好!”
孟获猛地抬起头,眼中进发出决绝的凶光,“金环三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让刘贤尝尝我们南中勇士的厉害!今夜三更,本王亲自带队,突袭霹雳车阵地!带来洞主,你负责守城,接应我们!阿会喃、金环三结,你们挑选本部最精锐、最不怕死的勇土,隨本王出城!”
“是!大王!”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被挑选出来的数千名蛮兵精锐,大多是各洞酋长的亲卫。他们提前准备,
迅速完成了集结,將引火之物小心地绑在马背上。
夜色渐深,浓重的乌云遮蔽了残月,只有稀疏的星光勉强勾勒出大地的轮廓。
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仅容数人並行的缝隙。孟获一马当先,身著皮甲,手持一柄巨大的开山刀。
金环三结紧隨其后,提著一对沉重的板斧,满脸横肉在黑暗中更显狞。阿会喃等將领各自率领部属,如同黑色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涌出城门,迅速没入城外的黑暗之中。
似乎一切顺利。
目標越来越近,那些高大的霹雳车轮廓在星光下清晰可见,如同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趴伏在营地边缘的空地上。
守卫似乎並不森严,只有几队士兵在附近来回走动,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摇曳。
孟获的心跳得更快了,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即將得手的兴奋。
他朝金环三结打了个手势。金环三结会意,大吼了一声:“杀!烧了那些鬼东西!”
他如同出闸的猛虎,挥舞著双斧,率先策马冲向离得最近的一架霹雳车!
“敌袭!敌袭!”
汉军的哨兵迅速发现了敌情,马上示警。
诡异的是,想像中的混乱並没有发生。那些看似鬆懈的巡逻队,在警哨响起的同时,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一般,迅速而有序地向后收缩,丝毫没有迎战的意图。
紧接著,就在金环三结的斧头即將砍中一架霹雳车支撑木的那一刻—
“轰!轰!轰!”
三声沉闷却震耳欲聋的鼓声,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猛地从汉军营地深处炸响!
剎那间,原本一片死寂的营地,无数火把从营帐后、壕沟里、甚至霹雳车的后面同时燃起!熊熊火光碟机散了黑暗,將整个霹雳车阵地以及周边区域都给照的大亮!
孟获惊恐地发现,他自以为出其不意的偷袭,竟然早在刘贤的预料之中。
“不好,中计了!”
就在孟获愣神的时候,在一眾將领的簇拥下,刘贤出现了。
“孟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是夸你有勇气,还是说你脑袋被驴踢了呢,难道你真以为,攻城之前,我就毫无防备吗?”
“既然你们主动前来送死,我岂能让你们失望呢!”
到了这个时候,孟获进退两难,一时不知该继续放火烧霹雳车,还是应该马上撤退,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刘贤一摆手,“杀啊!”
汉军潮水一样,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张飞马超冲在最前面,这两人一人一桿长枪,舞得飞快,尤其是张飞,哇哇暴叫,兴奋的比和自家女人亲热都要痛快。
“孟获狗贼,纳命来!”
乌騅马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眨眼,便衝进了蛮兵的队伍,噗噗噗,接连几个蛮兵,被张飞挑翻落马。
蛇矛刺中这些蛮兵,就像捅穿纸人一样,没有丝毫的难度。
“蛮贼!休得猖狂!西凉马超在此!”
马超催马如风,一路杀到了金环三结的面前,金环三结急忙迎战,你来我往,两人斗在了一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才仅仅几个回合,马超的银枪就险些刺中金环三结,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才一会的功夫,孟获的队伍就被冲乱了,见势不妙,孟获急忙下令撤退,金环三结拨马要走,
马超快速追上,长枪如龙,直刺金环三结的后背,“想走,把命留下吧!”
把命留下,那还能走得掉吗?
金环三结一边跑,一边慌忙抵挡,一时手忙脚乱,勉强抵挡了几个回合,就被马超刺中了心口。
马超大喝一声,直接將人挑飞了出去,落地后,金环三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这一幕正好被孟获瞧见,孟获惊的眼珠子都要突了出来,咬著牙,拼命的催马逃命。
汉军紧追不捨,孟获一辆霹雳车都没有烧掉,反倒死了不少將土,总算灰头土脸的逃了回去。
回去一清点,出城的时候是三千人,回来却连一半都不到。
孟获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月亮早已被浓云吞尽。
他浑身上下沾满血跡,战袍撕裂了好几处,肩头还残留著不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