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轻视他!
一旁的法正,顿时心中一亮,仿佛有一团火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或许別人都希望平静,但法正却早就受够了,他现在的职务是军议校尉。
可这么多年,没有仗可以打,他的这个军议校尉完全成了摆设,满身的才能都无从施展。
现在,一听说要对付曹操,可想而知,这场战事的规模註定小不了。
隨后,刘循举行了酒宴,席间,刘贤提出一个请求,“贤弟,汉中之战,迫在眉睫益州军的军容,不知可否一观?“
刘循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说实话,对益州军的军纪和战力,刘循作为刘璋的长子,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兄长有命,我自当遵从。”
刘循转头对侍立一旁的张任吩附道:“速去集结城中兵马,在校场列阵。”
张任领命而去,刘贤注意到这位益州名將的背影显得格外挺拔。他暗自思付:此人倒是气度不凡。
张任据说和赵云师出同门,都是童渊的弟子。
正史中,刘备夺取城后,张任兵败被俘。刘备欣赏他的勇猛和忠诚,试图劝降,但张任寧死不屈,厉声道:“老臣终不復事二主矣!”最终被刘备处死,也是一条可敬的汉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眾人来到校场。夜风微凉,吹动旌旗猎猎作响。
刘贤放眼望去,只见数千兵马稀稀拉拉地列队而立,火把的光亮映照下,不少人歪歪斜斜地站著,有的甚至交头接耳。鎧甲上的锈跡若隱若现,长矛的尖刃也多有钝缺。
刘贤眉头微,却强自按捺,面上依旧掛著温和的笑意。他缓步走过队列,注意到一个年轻的士卒正偷偷打著哈欠。
见到刘贤走近,那人慌忙挺直腰板,却把手中的长矛掉在了地上,发出“当“一声脆响。
“无妨。”
刘贤摆摆手,俯身拾起长矛递还给那士卒。那年轻士兵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接过兵器,引得周围几个兵士低声窃笑。
刘循见状,大步走过去,呵斥道:“如此军姿,成何体统!“隨即转向刘贤,尷尬地解释道:“將士们疏於操练,让兄长见笑了。”
刘贤微微頜首,目光却投向远处一支与眾不同的队伍。那支约莫千人的部队站得笔直,一个个精神抖数,盔甲闪亮,人人肃立无声。
“那是.”
“那是东州兵。“刘循上前一步答道,“乃家父魔下精锐。”
刘贤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迈步向那支队伍走去。东州兵確实比其他部队整齐许多,但细看之下,军纪依然没那么严整。
“东州兵平日如何操练?”刘贤隨口问道。
队列中一个满脸络腮鬍的军官突然大声道:“回將军话!我们每月操练三次,主要练习枪阵与箭术!”他声音洪亮,却带著几分炫耀之意。
刘贤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中却已瞭然。这样的训练强度,远不足以维持一支精锐之师。
张飞不住话,当即哼了一声,说道:“一个月才操练三次,也配称精锐之师?”
关羽也是轻蔑的摇了摇头,眼中的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刘贤注意到队伍中有些土兵虽然站姿挺拔,眼神却透著麻木与懈怠,那是长期缺乏实战磨礪的表现。
常年没有战事,別说兵甲生锈,人也要生锈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了这些益州兵的军容军貌,刘贤心里还是一阵嘆息。
巡视了一遍后,在回去的路上,刘贤语重心长的说:“贤弟,虽然汉中之战,只要我们提前准备,完全能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將士们若不严加操练一番,只怕伤亡难以估算。”
“兄长言之有理,回头我马上让张任他们严加操练。”刘循也意识到了问题。
“好!我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平日里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法正不由得多看了刘贤一眼,想不到,他隨口一言,就如此发人深省。
入夜后,成都城的喧囂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的更鼓声在街巷间迴荡。
刘贤正在研究益州地图,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中郎,法孝直求见。”步鷺进来低声稟报。
刘贤眉梢微挑,放下手中地图:“快请!”
不一会,门帘掀起,法正迈步走了进来,烛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清瘦,但那双眼晴却闪烁著睿智的光芒。“深夜叨扰,还望中郎见谅。”
刘贤笑了笑,“我平生最喜欢与人结交,来,坐!”
法正落座之后,见桌上摆著一份地图,一眼便认出了,“中郎,莫非这就是西川地形图?”
刘贤点了点头,“不错!”
“中郎以为,下一步当如何夺取汉中?”
刘贤眯起了眼晴,看向法正,“孝直深夜来此,想必已有成算,不妨直言相告。”
法正笑了笑,当即便回道:“其一,当秘密往白水关增派兵马,以修城防为名,实则囤积兵力;其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也要提前筹集粮草,往前线转运;其三,趁著战事还没有爆发,可秘密派人潜入汉中,密切关注张鲁那边的动向;其四,可遣使联络马超,此人虽败走凉州,但在羌人中仍有威望,若能为我们所用,收取汉中,易如反掌!”
刘贤听得连连点头,法正的谋划环环相扣,既有战略高度,又不乏诡诈之计,正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妙!”
刘贤拍案讚嘆,忽然话锋一转,感嘆道:“孝直大才,可惜..:“
法正顿时一愣,“中郎何出此言?”
刘贤看著他,目光灼灼:“可惜埋没了!”
法正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好像突然被点了定身咒一样。
刘贤嘆了口气,接著说道:“我相信孝直既有大志,也有大才,这么多年,益州没有战事,你就像藏於剑鞘里的宝剑一样,虽然锋利,削铁如泥,可惜,却无用武之地!”
这番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击在法正心头。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多年来无人理解的委屈,怀才不遇的憋闷,此刻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今夜来见刘贤,就是因为按耐不住,来毛遂自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