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曹操入主荆州
自从来到南阳后,郭嘉就已经未雨绸繆,早早的开始了行动。
曹操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奉孝果然虑事周全,有你在我身边,真让我省心不少。”
郭嘉谦逊地的回道:“为明公分忧,是嘉分內之事!”
襄阳!
锦帐低垂,烛影摇红,荆州牧刘表的寢殿內瀰漫著浓重的药草气息。
床榻上的刘表半倚在靠枕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已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
不多时,蔡氏带著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来到床边,蔡氏从丫鬟的手里接过青瓷药碗关切的对刘表说道:“夫君,该喝药了。”
蔡氏身著素色罗裙,髮髻简单挽起,不施粉黛,脸上刻意装出一副忧心的憔悴模样。
刘表微微睁开浑浊的双眼,目光在蔡氏脸上停留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
蔡氏小心翼翼地扶起刘表的头,將药碗凑到他乾裂的唇边。药汁黑如墨汁,散发著一股苦涩的气味。
刘表顺从地一口口咽下,药汁入喉,先是一阵火烧般的灼热,隨后化作一股寒流窜向四肢百骸。
“今日感觉如何?”
蔡氏放下空碗,用丝帕轻轻擦拭刘表嘴角的药渍,动作轻柔。
刘表闭目喘息片刻,才虚弱地回道:“仍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这病...怕是..:”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瘦弱的身躯也在不住的颤抖。
蔡氏连忙拍抚他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夫君切莫说这等丧气话,荆州上下都仰仗著您,夫君只需安心静养,不日定能好转。“
刘表在药力作用下沉沉睡去。蔡氏確认他熟睡后,轻轻退了出去,在院中又遇到了蔡瑁,蔡瑁给了她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一间屋子。
屋中点了一盏青铜油灯,火光摇曳,將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蔡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露出几片乾枯的草药。
“前几日的药已经用尽了,这是我昨日刚刚调配的。”蔡瑁声音低沉,眼中闪烁著冷酷的光芒。
蔡氏接过药包,看了看,有些担心的问道:“不会被人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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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是西域传来的奇药,无色无味,混在汤药中无人能辨。长期服用会使人气血日渐衰败,表面却似寻常体虚之症。”
蔡瑁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胸有成竹的说:“就算华佗来了,也查不出端倪。”
蔡氏沉默片刻,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待我们不薄..”
蔡瑁摇头,说道:“姐姐,他年事已高,就算没有我们动手,他也活不了几年。我们决不能任由他將荆州拱手送给朝廷!”
蔡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明日我会亲自煎药。你那边也要加快行动,联络各郡太守,尤其是越、良兄弟。”
“氏兄弟早已暗中投靠,“荆州七郡,已有五郡在我们掌控之中。”
两人又低声商议许久,直到远处传来更鼓声才各自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次煎药,蔡氏都会亲自將蔡瑁给他的药粉混进汤药中,没人会怀疑她在其中做了手脚,就这样,刘表的病情愈发严重,眼瞅著要不行了。
四月初八,刘表病逝了!
郭嘉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急忙来见曹操。
“明公,刘表新丧,蔡瑁兄妹欲扶持幼子刘琮,如今荆州人心浮动,此时若明公亲往吊,以雷霆之势夺取襄阳,则荆襄九郡可一举而定。”
曹操眯起眼晴,点了点头:“蔡瑁与我有旧,我去拜祭,他必不会设防。”
“正是此理。”
郭嘉向前一步,压低声音,“明公可先遣夏侯渊率精兵潜至樊城,待明公进入襄阳后,咱们里应外合,襄阳一举可破。”
隨后,在议事厅,曹操召集眾文武密谋商议此事,曹操高坐上首,魔下谋士將领济济一堂。
“此计太过冒险!”
程昱眉头紧锁,“万一蔡瑁起疑,主公孤身入城,岂不危矣?”
郭嘉语气从容的说道:“蔡瑁此人性急少谋,又素与明公有旧,明公去吊信刘表,蔡瑁必不会起疑,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曹操手指轻叩案几,目光扫过眾人,隨后看向夏侯渊,说道:“吾意已决,妙才,你率三万精兵,秘密进驻樊城以北三十里处,待我信號,到时候一旦得手,我会命人在襄阳城中纵火,一旦燃起烟火,你这边即刻分兵两路,一路牵制樊城守军,一路直扑襄阳。”
夏侯渊抱拳应诺:“末將遵命!”
“仲康!”
曹操看向身旁如铁塔般的许褚,吩咐道:“你精选五十虎卫,隨我入城。一旦动手,
首要控制蔡瑁兄妹及刘琮,只要將这几个人控制在手里,即便襄阳是龙潭虎穴,也不用担心。”
许褚咧嘴一笑,当即点头,“主公放心。”
郭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曹操关切地望向他:“奉孝..:”
“无妨。”
郭嘉摆摆手,眼中精光不减,“此计看似凶险,蔡瑁却万万不会想到,我们会趁著给刘表吊之际动手。”
五日后,曹操一身素服,仅带许褚及五十名扮作隨从的虎卫,乘船越过汉水,来到了襄阳城外。
城门守將见是曹操亲至,急忙稟报给蔡瑁,蔡瑁对於曹操的到来,非但没有起疑,心里还有些感动。
蔡瑁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迎了出来。
曹操见到蔡瑁,面露悲戚,故作伤感的说:“景升兄与吾相交多年,今邃然长逝,当能不来送他最后一程?”
蔡瑁连忙拱手还礼道:“孟德兄远道而来,景升在天之灵必感欣慰。”
曹操执蔡瑁之手,嘆息道:“德节哀。景升兄走得可安详?”
蔡瑁摇头硬咽:“主公病榻缠绵数月,最终...唉,不提也罢,孟德请隨我入內祭奠。“
灵堂內香菸繚绕,刘表灵柩停於正中,年幼的刘琮披麻戴孝,跪在灵前。蔡氏立於一侧,脸上还带著泪痕。
曹操上前焚香祭拜,神情肃穆。行礼毕,他转向刘琮:“贤侄节哀,汝父乃当世英杰,汝当时刻铭记父志,守好荆州基业。”
刘琮茫然点头,显然尚未从丧父之痛中恢復。蔡瑁在一旁道:“琮儿年幼,今后还需孟德兄多多照拂。”
曹操微笑:“理所应当。”
虽然曹操带了一些护卫进城,但毕竟这里是襄阳,谁也没有多想,吊完之后,曹操便走到蔡瑁蔡氏的近前,和两兄妹说著话,而刘琮就在一旁,距离非常近。
许褚和典满也缓缓的靠近了,隨著曹操一个眼色,许褚猛然暴起,如猛虎般扑向蔡瑄。
曹操本人则迅速靠近蔡氏,腰间宝剑骤然出鞘,寒光一闪,下一刻剑已经架在了蔡氏雪白的脖颈上。
而典满也控制住了年幼的刘琮,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让灵堂里的眾人感到猝不及防。
蔡瑁虽说是堂堂的一员上將,但面对势大力猛的许褚,也没有反抗太久,便被许褚铁钳般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蔡瑁的兵器甚至都没有亮出来,就结束了。
而曹操留在灵堂外面的虎卫,也纷纷亮出兵刃,快速冲了过来。
虽然也惊动了一些荆州兵,但是,因为最重要的三个人蔡瑁、蔡氏、刘琮,都已经被曹操控制住了,荆州兵有所忌惮,被五十名虎卫迅速控制了整个灵堂。
“孟德!你这是何意?”蔡瑁涨红了脸,挣扎著问道。
曹操脸上温和的表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威严:“德,荆州乃天下之腹心,岂能託付於刘琮此等孺子之手?不如由吾代为掌管。
曹操说著,將蔡氏交给了两个虎卫看押,他眯起了眼晴,脸上露出掌控一切的王者气度。
在这种时候,曹操还不忘多看了蔡氏几眼。
一身素白的孝服裹著蔡氏丰的身段,腰间仅用一根麻绳松松系住,更显得腰肢纤细。
她身上没有金银首饰,没有脂粉妆容,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反而衬得她楚楚可怜。
孝帽下几缕青丝不安分地逃出来,垂在她光洁的颈侧,隨著她低泣时的颤抖轻轻摇晃曹操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自从许都被刘贤攻占,杜氏和邹氏也双双离开了曹操,曹操已经很久没有再遇到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了,最近一年,曹操的日子也著实有些清苦。
以往每年他的身边都会有新的女人出现,每一个女人,不仅仅是曹操的战利品,也预示著曹操的霸业更近了一步。
得到邹氏,意味著他得到了南阳;得到杜氏,意味著他將徐州收入囊中。
而现在,曹操又遇到了蔡氏,这註定要给曹操带来好运,预示著,他即將要成为荆州的主人。
虽然这一次的手段,难以令人恭维,但曹操不在乎,反正自从丟了许都后,曹操的名声便已经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