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在听完了吴莱的这番话后无不沉默。
韩信长嘆一声,开口对陈彦说道:“陈大人,既然您有伤在身,那明天的这场比拼就算了吧。”
“民团人数虽多,但毕竟是一群未经训导的乌合之眾,即便留他们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对战场局势產生什么影响。”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扰乱咱们军队的秩序,还不如直接放他们离开。”
“兴许少了他们的搅扰,咱们的將士在战场上也能发挥出更为强劲的实力,况且那景驹本也算不得是什么人物,想要將其击溃,不过信手拈来!”
韩信这话说的虽有几分狂妄,但在场眾人却无一对其產生任何异议。
这一点仅凭他之前借用一张巧嘴便劝服了城中的朝廷驻军便能看得出来。
此人绝非是一个无用之人。
起码他不比自己口中所说的差到哪去!
他当日胆敢毛遂自荐,这便说明了他有这个本领,也有这个信心。
如今就算是將此事交付给他,眾人也不需要有任何担心,更不需要陈彦亲自以身犯险。
可是在面对韩信这番提议的时候,陈彦却只是微笑著摆了摆手:“你们究竟是信不得我的能力,还是信不过张先生的医术啊?”
“早在离开樊家的当日,张先生便已经施展妙手为我接续上了这只手掌。”
“这段时间我之所以不肯將这手掌视之於眾,主要就是为了保留些神秘,不想被更多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我既然胆敢应下那刘子健的挑战,那便说明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既然直至如今你们都怀疑我还未曾修养得当,那我现在便让你们看看张先生的医术究竟有多精湛!”
陈彦说话的同时,將自己一直藏在衣袖中的手掌探了出来。
那手上现在仍旧裹著一层纱布,眾人此时仍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有张良怀抱著双臂站在陈彦的身旁,脸上始终洋溢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於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
与此同时,陈彦伸手接下了手掌上的纱布。
將原本被斩断的手掌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只见那手掌如今已经重新癒合。
上面原本缝著的针脚此时也都已经长成。
原本那道狰狞醒目的伤疤现在已经消弥无踪。
虽然用纱布包裹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但这手掌却並无半点异味,反而还散发出了阵阵草药清香。
吴莱见陈彦手掌上的外伤已经恢復完毕。
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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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担心陈彦手上的筋骨未曾癒合,於是便赶忙对其敦促道:“师父,你別只给我们看外伤啊,你快动动手指,看看这筋骨是不是也癒合好了?”
陈彦闻言微微頷首,同时伸手摸向桌上摆著的一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