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陈彦此言,在场眾人的呼吸全都变得急促起来,尤其是罗大易及其手下的一干將领,此时更是变得目光热切,眼中的杀意隱隱有难以遏制之感。
正如罗大易之前所说,他们如今最需要的便是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陈彦这次当真要掀起一场大规模的衝突的话,那他们上场的机率自然是要大大增加。
如此想来,眾人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
他们的战意比之吴莱等人还要更加高昂!
在场眾人心中各有想法。
而张良却在此时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陈大人以战养战的想法固然巧妙,但是在挑选对手的时候却需要衡量一下对方的强弱,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將咱们自己给搭进去。”
“更何况如今天下各路英雄全都有著各自的算计。”
“就算您真想要掀起一场战爭,怕是也不能轻易动手,而是先要找好一个藉口才行,否则如果贸然对別人发起进攻的话,那很可能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恐慌,万一到时各方全都將咱们当做目標的话,仅凭咱们如今只有区区三县的规模,怕是没有足够的纵深来抵御对方!”
如今困扰陈彦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们的体量实在太过狭小。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即便有再多的战略也无法执行。
张良此言一出就像在眾人头上浇了一瓢凉水,他们之前的雄心壮志因此消弥无踪。
陈彦看出了眾人的颓然与无奈,於是笑著对他们说道:“其实藉口我早就已经想好了,至於纵深的问题,你们不必考虑。”
“我这次准备將作战的中心划定在胡陵,如此一来,我准备对谁动手,想来你们心中便有所分寸了吧?”
陈彦说话的同时,已经有隨行之人在一旁將地图铺设在桌上。
眾人纷纷凑到地图前看了一眼。
张良和韩信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要打景驹!”
“没错,我不仅仅是要打景驹,准確的来说我是要对吴广下手!”
陈彦伸出手指直指地图上景驹的驻地。
而张良此时也抬头看向了他:“你想攻打景驹,要用什么藉口?”
“景驹受吴广提携,自立为楚王,但我却是大秦麾下的一名亭长,而且我这个亭长的资格还是杨峰县令亲自確认过的。”
“我有朝廷的背书,此次出兵那便是剷除奸佞,奉天保皇。”
“而这个景驹以及他身后的吴广便是篡逆之辈,是必须要將之剷除的小人。”
“我只要將这个旗號打出来,那便可以將其当做敌人,隨意对其动手。”
“可如果有人真想因此与我发难,將我视作敌人的话,那他首先就要背上一个反贼的恶名,如今朝廷大而不亡,虽然没有能力分出手来对付他们,可现如今却也没人愿意真正与朝廷撕破脸皮。”
“別看他们各方势力之间明爭暗斗,可如今真正打出反贼旗號的却也只有这个吴广而已。”
“胡陵如今已经在咱们的掌控之中,此处是一处要隘所在,相当於横亘在我与景驹之间的一道关隘。”
“我们此时进军必定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就算最终力有不敌,我们也完全可以退守城中,只要保证我们最后的屏障不破,无论如何动兵,优势都在咱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