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促成樊兆海与刘家的一桩婚事,他甚至不惜动用自己手下的势力为樊家开闢矿场,並因此得罪了雍齿,双方爆发了一场衝突。
他一手將樊兆海缔造成为了沛县第一巨商。
也让他成为了大財主刘文亨的东床快婿。
他所做的这一切已经足以对得起这个弟子。
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如果有朝一日樊兆海向自己討要父债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对方?
难道自己到时真能狠下心来將这位爱徒斩草除根?
或者是乾脆让对方任意动手,將自己的这颗人头给摘了去?
前者他不想,后者他不能。
正是在这种心理的烘托之下,他才会逐渐陷入到混乱之中,才会逐渐被心魔占据了內心!
而这便是张良为何要指引他前来向樊亭认错的原因!
其实不仅仅是他自己错了,就连张良也同样错了。
张良的错不在於引导他向樊亭道歉。
而在於他並未看穿陈彦的心魔!
如今眼见著陈彦面色泰然,他便知道陈彦心中的心魔已经被彻底泯灭,如此才算是彻底蜕变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梟雄,才能够在这乱世当中占据自己的一席之地!
也直至此时,张良才终於下定了追隨陈彦的决心。
不过接下来他倒是要看看陈彦会如何面对樊亭。
他二人之间的谈判接下来又该如何进行!
面对吴莱的这番责难,樊亭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鬱:“姓吴的,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你在村中游手好閒,哪家百姓愿意多看你一眼?”
“你若不是借著乱世將起这个机会,將自己的身份拔高,你以为你如今称得上吴大將军这个称谓吗?”
“如果没有陈彦一手提携你的话,你如今怕还只是淮阴亭中的一个地痞无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
“到头来你竟然將一切责任全都推卸到了我的身上,难道你与他当日偷偷潜入我兄弟家中將其暗害,这些罪责也都要算到我的头上吗?”
樊亭认定了自己是此事的苦主。
自然是要將此事死咬到底。
面对他的这番反呛,吴莱冷声说道:“不管你如今怎么说,我都只回你一句话,你们兄弟今日的所有遭遇全都是你们当初咎由自取,就连兆海都在指责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你更应该反省一下你们自己当初究竟是对是错!”
“你说我与师父当初的所作所为有失偏颇,这我承认。”
“你想追究你弟弟当日被害之事,我姓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