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泥人上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如今大权在握,实力超群的陈彦?
对於对方的连番挑衅,陈彦皮笑肉不笑的对其问道:“官怎么讲?匪又怎么说?”
“如果您陈大人还认为自己是个官的话,那您就应该为维繫百姓的利益做出努力,您想让我们让出自己名下的田產,那就是在与您自己的身份作对。”
“所以我要提醒您,行事之前还需三思!”
“可如果您认定自己的身份是匪,想要从我们手里巧取豪夺的话,那没问题,我等不才手下却也能凑出个千把私军,咱们完全可以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
“只要您能够打贏我们,想要田產也都好说,可如果您要是打不贏我们的话,那就请您乖乖夹起尾巴,给我滚出丰邑,这就是我给您的唯一一条出路!”
对方此言一出,樊兆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鬱,同时手也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
只要陈彦一声令下,樊兆海当即便会抽刀砍杀了对方,绝不会有任何留手。
那马脸汉子也看出了樊兆海眼中流露出的杀意。
但他却只是冷哼一声,显然没將其放在眼里,挑衅意味愈发浓烈。
面对对方的此番威胁,陈彦缓缓起身,开口对眾人说道:“我將你们邀请到此处,原本是想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此事,毕竟如今暴秦將覆,各地都將陷入到长期的混乱之中。”
“你们手中掌握著大量的田產,財富,那些眼热的百姓难免会將你们当做肥羊。”
“就算你们家中的確有些私军护院,可面对这城中的万千百姓,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徒增笑耳。”
“可是你们非但不知悔改,而且还敢对我出言不逊,挑衅威胁,你们,是不是没把我姓陈的放在眼里?”
陈彦此言一出,就连跟隨在他身边的樊兆海都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拜入陈彦门下这么久的时间。
可从未听师父说过这么重的话。
如今这话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有几分心惊胆战之感,仿佛这方寸中堂如今已经沦为了血海尸山,此时站在这里与之谈判的一眾富商,都已经沦为了冢中枯骨!
面对陈彦的反问,那马脸汉子也不禁嘴角抽搐。
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顏面,为了维繫自身的利益,他却仍是硬著头皮对陈彦说道:“陈大人不必嚇唬我们,大家平日里做的都是些刀口舔血的生意,谁都不是从小被嚇大的。”
“我还是那句话,您的身份,您自己得有个认知,如若不然,咱们可就谈不下去了!”
面对对方此言,陈彦却只是笑著摇了摇头:“其实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打算和我好好谈下去。”
“我的身份不过是你们的一家之言,你们也从未將我放在过眼里。”
“既然如此,那我这次索性就放权给你,我的身份,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