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连他都没想到自己最终竟会落得这步田地。
如今他早已经被主簿和师爷五大绑,只等著明日陈彦接管了县衙,他二人便要借著雍齿邀功,好藉此保全自己的家小!
面对妇人的这番解释,樊兆海明显有些慍怒。
妇人看出了他二人情绪有所波动,於是赶忙拉著孩子后退了几步,似乎生怕这二人会迁怒到自己。
所幸吴莱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笑著对妇人解释道:“嫂子对我们的误会实在太深了,你们的官府之所以要如此污衊我们,那是因为我们在沛县已经为百姓分发了田地,让百姓能够自给自足,彻底脱离衙门的控制!”
“那雍齿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將自己的结义大哥赶出城去,由此便能见得此人的心思有多歹毒。”
“他是不愿向你们让渡利益,所以才会对我们师徒如此抹黑,大嫂万不可將我们当做洪水猛兽,待到此处时局稳定,我们一样会给你们分发田地,同样能够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嘴上说的再好,没有落实到位也终究只是空谈。
那客栈老板烧好了热水端到前堂,协助吴莱和樊兆海为陈彦擦去了脸上,手上的血渍,同时解去了身上甲冑,让他睡了个好觉。
在此期间,老板娘已经將孩子带回到了楼上,这老板也担心自己的家眷可能会受到伤害,即便对这二人充满了恐惧,也只能硬著头皮守在这里,只希望能够早些送这瘟神离开……
就这样辛苦忙活了大半夜的时间,店铺老板竟然靠在柜檯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次日清晨他再度醒来。
却发现自己的店铺內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昨晚在此留宿的师徒三人已经离开。
陈彦昨天所躺的那张桌子上放有一块散碎银两,那是吴莱给他留下的住宿费!
再度打开店门,城门前的尸首都已经被清理的一乾二净,只是地上还有残留的血渍未曾清理。
如今城內的一切全都如之前一般井然有序,除了他这间客栈之外,周遭的其他买卖商户也都已经各自开门营业。
那些攻入城內的士兵並未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烧杀抢掠。
由此足以见得吴莱昨晚所说的並非空谈,沛县士兵的秩序果然不俗!
那老板见此情景,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孩他娘,准备招待客人吧……”
另一边,陈彦已经在吴莱和樊兆海的搀扶下来到了县衙。
这里已经被沛县守军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生怕有人会藉此机会行刺陈彦。
会对他意图不轨,造成威胁!
陈彦虽然已经休息了一晚,可是今天的状態明显仍有些欠佳。
他迈上台阶时的脚步明显有些虚晃,而一旁的樊兆海也忍不住抱怨道:“师父,我就说您应该多在那里休息一天,可您非急著来接管县衙。”
“这偌大的衙门就摆在这里,晚来一天也不至於飞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