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原本还以为刘文亨是回心转意了,还在为对方的识时务而感到欣慰。
可等接下来在听到吴莱的这番话后,张三却又脸色骤变,开口对陈彦劝解道:“你现在可不仅仅只是淮阴亭长,你所代表的还是整个县衙,是我们这些兄弟的脸面。”
“这个刘文亨,蹬鼻子上脸,实在欺人太甚,这次你绝不能与他低头,实在不行明天我便带人亲自去他家里走一遭!”
陈彦如今已经成为了这只小团体的领袖,就如张三所说,他所代表的早已经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团体。
如果要让陈彦向刘文亨这个老財主低头,那传出去岂不是要貽笑大方?
见对方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张三忍不住就想要暴走,想要凭藉拳头来解决问题!
对於张三的暴怒,陈彦只是笑著摇头:“三哥不必动怒,这也是咱们表现得一个契机!”
陈彦的这番回答让张三略微有些诧异:“契机?这算是什么契机?这老东西无非就是想要藉机压咱们兄弟一头!”
陈彦闻言,微微摆手:“三哥此言差矣,別看咱们如今已经初步掌握局势,可是在很多百姓看来,咱们还是得位不正,是靠暴力胁迫解决的问题。”
“別看我在淮阴亭口碑还算不错,可是在泗水亭,却还有许多百姓不肯买我的帐,毕竟之前曹腾的事情也还曾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对我有意见,我也能够理解!”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陈彦以身作则,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我的诚意,看到我的担当,我相信他们会对咱们有所改观,至於刘文亨这次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正是我表达诚意的一个契机吗!”
陈彦手下的民团如今已经扩编到了几百人的规模。
而这当中的绝大多数,还都是从淮阴亭招募来的。
十里淮阴,能够招募到这些男丁都已经是极为勉强。
可是想要爭拥天下,想要抗击朝廷,仅凭这几百人怕是远远不够。
陈彦如今急需泗水亭的支持,需要將两者统一,再从泗水亭招募到更多的帮手。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当下面临的人手不足的颓势,而这次刘文亨提出的要求,恰恰给了他一个表现的契机!
张三闻听此言,福至心灵,当即对陈彦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想要藉此造势,表现一下自己了?”
“没错,只有兵行险著,才能成就大业,三哥,这次你必须要支持我!”
二人说至此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谈论完了此事以后,陈彦看向一脸失神的樊兆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自打回来就一直无精打采的!”
吴莱毫不隱瞒,將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陈彦,张三讲述了一遍。
听完事情的详细始末,张三笑著调侃道:“看样子咱们这位樊少爷应该是萌动春心了,不知那刘家小姐究竟是生的怎样的容月貌,竟然能將他给迷成这样!”
陈彦自然也知道樊兆海的心意,眼见著樊兆海对此不曾表態,只是木訥的坐在椅子上回味著之前的惊鸿一瞥,陈彦当即开口道:“明天你们两个隨我一同登门道歉,同时我也要给兆海说一桩婚事!”
听说陈彦要给自己说一桩婚事,樊兆海当即回绝道:“不行,我不同意!”
吴莱没想到樊兆海的反应会这么过激,为了维护陈彦的面子,也在一旁做起了和事老:“师父,婚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给兆海保媒,这的確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