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风冒雪,一路来到刘邦家中。
可刚一进门便见刘邦与雍齿,周勃,任敖,曹参等人正坐在一起,而这当中还有一个他最不待见的人物,那便是沛县狱史萧何。
樊噲刚一到场,眾人的目光便全都齐刷刷的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樊噲受人如此重视,一时间只觉得如芒在背,颇感不適:“你们全都看我干什么?大哥,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
樊噲仍旧是往常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可今天的刘邦对他的態度却不如往日那般和煦。
眼见著樊噲到来,刘邦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呦,这不是樊財主吗,您老这是忙完了?”
樊噲平日里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与谁都敢动刀子,可他唯独最怕刘邦,尤其是怕刘邦这副阴阳怪气的姿態。
眼见著刘邦说话夹枪带棒,樊噲顿感有些心虚:“大哥,我要真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您就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总不至於当著兄弟们的面这么寒磣我吧!”
“我寒磣你?我他娘的还想宰了你呢!”
樊噲只用一句话便点燃了刘邦的怒火。
刘邦不知从哪里抄起一把斧头,朝著樊噲便冲了过来。
在场几人见此情景连忙拦阻,樊噲也被刘邦这副模样嚇了一跳,他连连后退,口中不住问道:“大哥,我不就是来晚了点吗,你至於发这么大的火气吗……”
“樊噲,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樊噲话还没等说完,便被萧何厉声喝止住了。
刘邦被眾人拦住,按坐在了椅子上。
萧何接过话头,开口对樊噲问道:“樊噲,我问你,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晚?在家睡觉啊!”
“你確定你是在家睡觉?没去別的地方?”
“你少他娘的给老子放屁,老子去过什么地方,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別看樊噲在面对刘邦的时候乖顺的如同条狗一般。
可是在面对別人的时候,他却敢於亮出爪牙示威。
即便是萧何拿他也没办法,见他这副態度,无奈嘆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姓萧的,你少在老子面前打官腔,我就知道我和你这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樊噲伸手制止了萧何接下来的发言,隨后转头看向了仍未消气的刘邦:“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您总得和我说个清楚吧。”
“就算是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面对樊噲的连番追问,刘邦冷冷问道:“我问你,你昨天都和谁在一起喝酒了?”
“就是曹腾,赵舜他们几个,您昨天去我家里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我平日里耳提面命,一直让你少和这些狐朋狗友往来,结果你偏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好了,他们在淮阴杀了人了,你也等著和他们一起吃官司吧!”
刘邦此言一出,樊噲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哥,你说什么?”
“你说曹腾杀人?他能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