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莱被对方揪住衣领,呼吸困难,一时间脸色涨红:“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樊仁?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把斧头就是证据,既然牛二都说这斧头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牛二说这斧头是我的,你就认定了这斧头是我的?那我还说我是牛二他爹呢,你倒是让他给我磕个头啊!”
別看樊仁之前表现的甚是懦弱,可这小子一到绝境便会贼起飞智,总是能凭藉著三寸不烂之舌將自己置於不败之地。
听到吴莱此言,牛二顿时面红耳赤:“姓吴的,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还说我是你爹呢,老斧头就是你的,之前我去你家借斧头劈柴,你说什么都不肯借给我,还说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传家宝……”
牛二为人小肚鸡肠,平日里便在村中游手好閒,与陈彦,吴莱一併被称之为淮阴三害。
就是因为他上次到吴家借斧头,却被吴莱直接拒绝,所以他才一直记恨著对方,这次才会主动站出来揭露。
闻听对方此言,吴莱更是怒极:“合著你小子就是因为我没借你斧头,所以才刻意在这里栽赃陷害於我,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的那副德行,我哪敢把家里的东西借给你?我怕是將斧头借给了你,转头便会被你拿去换酒喝,村里的父老乡亲平日里可没少吃你的亏,这些事情大家应该都有所领教吧……”
吴莱眼见著局势对自己不利,於是便开始发动周边群眾开始对牛二进行口诛笔伐。
一时间指认大会竟然变成了村民们对於牛二的连番声討。
樊亭可不会被吴莱的这点手段轻易矇混过去。
他拽著吴莱衣领的手並未放鬆。
转而十分恼怒的对其呵斥道:“姓吴的,你少在这里打马虎眼,谁不知道你平日里与陈彦以师徒相称,你俩平常就穿一条裤子。”
“昨天我弟弟才和陈彦发生了衝突,肯定是你二人沆瀣一气,半夜偷偷来到家中杀害了他,否则你的斧头怎会遗落在这里?”
说至此处,樊亭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陈彦:“怪不得刚刚老爷子说凶手是个惯犯,你平日里在山中打猎,常与那些野兽打交道,你自然知道人的心臟在什么位置,知道如何能一刀结果他人性命,可怜我弟弟英明一世,最终竟然死在了你们两个宵小之手,今天我就要藉此机会替我弟弟报仇!”
樊亭越说越气,手中的斧头已经举了起来。
就在他即將劈下的时候,陈彦突然在一旁冷声说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樊大人,看来您对今日之事应该已经筹谋许久了吧!”
樊亭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转头望向陈彦,眼中满是难掩的怒意:“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筹谋已久?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我弟弟不成?”
“如果没有你刚刚的这番抢白,或许我还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可恰恰就是因为你急著动手要杀吴莱报仇,才让我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蹺!”
陈彦说至,此处朝前跨出半步,一把夺过了樊亭手中的斧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真是我和吴莱杀了樊仁的话,你觉得我们得手之后会將这把斧头丟在这里吗?”
“这样岂不是引火烧身,是刻意要將所有罪责全都揽到我们的身上?”
“如你所说,我的確是个猎户,平日里在山中与野兽打交道,可是你弟弟曾从军戍边,和匈奴打过几年的仗,他的身手如何,你应该比我二人更加了解,你觉得仅凭我俩会是他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