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闻言笑著摇头道:“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只希望能够在杨大人的面前聊表寸心,希望能不辜负杨大人对我的一番栽培。”
杨峰闻言连连頷首:“你若是真有此心,那也不枉本官对你的一番提携教导,至於樊仁的事情,本官已经考虑过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將他的亭长撤下,这淮阴县新任亭长必將是你陈彦莫属,任凭他樊仁有多大的背景,这次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杨峰这番话说的可谓十分乾脆。
这也足以说明他如今对於陈彦的喜爱与仰仗。
听到杨峰的这番话,陈彦微微頷首,笑著对其说道:“有了杨大人的这番许诺,那我便能彻底放心了。”
“其实和您说句实话,我这次除了给您送来这根鹿鞭之外,也的確是想与您商量一下关於樊仁的事情。”
“我知道你之前与樊仁多有摩擦,不过他这个亭长已经做不了几天了,我希望你能对他稍稍有些容让,暂且不要將事情闹大。”
“等到时对他的处理下达了以后,想要如何收拾此人,那还不是你这个新任亭长说了算吗?”
“有些事情不必急於一时,你若现在便与他撕破了脸皮,对外传扬出去反倒对你不利!”
面对杨峰的这番叮嘱,陈彦只是笑著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必担心外界的传闻对我再有任何不利了,因为樊仁昨晚已经死了!”
陈彦在说这番话时脸上始终带著淡淡的笑意。
杨峰闻听此言,指著陈彦笑道:“你看看你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他前两日与我商谈押送壮丁的事情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无端端的突然就……”
杨峰说话时一直观察著陈彦脸上的表情。
当他发现对方脸上始终掛著讳莫如深的笑容。
並且丝毫不见有半点变化的时候。
他的心顿时沉入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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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起身,走到门前。
在观察周遭四下无人以后,他猛地將中堂的门关严,同时转头看向陈彦,眼中满是惊诧之色:“你说樊仁昨晚死了,你该不会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杨大人看我这副表情像是在与您开玩笑吗?”
陈彦说至此处,缓缓站起身来:“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我这人向来严谨,绝不会拿別人的生死来开玩笑。”
“樊仁昨晚已经死了,我已经得到了確切的一手消息。”
“我不仅知道他已经遇害,而且还知道杀他的就是他大哥樊亭。”
“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將此事告知给大人,希望大人能够秉公裁断,儘早將杀人真凶绳之以法,也好让樊亭长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您说对吧?”
陈彦的脸上此时仍旧带著笑容,可是如今他这笑容在杨峰眼里看来却多少带著几分渗人的意味。
杨峰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復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说清楚!”
“前几日樊家兄弟在月亮泡捞出了一块石碑。那石碑上刻著入芒碭生,出淮阴死这八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