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出去拿了洗乾净掛在衣柜里的睡衣,还有毛巾、干发帽,送进浴室里一一摆好。
隨后熟练地拿起卸妆油,挤了两泵在掌心,替她卸妆,“闭眼。”
梦安然闭上眼睛,站在那里昏昏欲睡,身子像迎风柳叶般飘摇。
“別睡著了。”秦沐好笑地看著她,好像在照顾放学回来的女儿一样。
用清水將卸妆油乳化后,再打湿洗脸巾把她脸蛋擦乾净。
“卸完了。”他扔掉洗脸巾,把手洗乾净。摸了摸她的丸子头,问道:“今晚还洗头吗?”
梦安然点点头,“头髮上一股中药味。”
天天闻著这味道,她都快闻吐了。
秦沐轻笑,扯掉她的髮簪,將她的头髮揉散又梳顺,“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梦安然打了个哈欠。
“行。”秦沐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满眼宠爱,没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那你慢慢洗,我去给你开榴槤。”
“嗯。”梦安然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心里头有点甜滋滋的。
別人都说“七年之痒”,相识二十一年,秦沐对她从来都是体贴有耐心,连一句重话都不捨得对她说,也没吵过架。
她想,如果每个女孩都能遇到一个像秦沐这样的男人,大概不会有人惧怕结婚吧?
至少她觉得很幸福。
饭厅,秦沐徒手开榴槤,將榴槤肉全部取出来放在盘子里。
刚洗了手,就听见臥室传来安小然的呼喊:“秦沐,帮我吹头髮!”
“来了。”他疾步进去,便看见梦安然穿了条吊带裙坐在梳妆檯前。
香肩肤若凝脂,湿润的长髮披散肩头,丝绸睡裙裹著她婀娜纤细的身段,好一副美人出浴的美景。
秦沐脚步一顿,瞳孔猛然颤了颤,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他稍稍克制了一下內心的衝动,扯起床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不是给你拿了长袖的睡衣吗?穿这么少容易著凉的。”
洗了个热水澡,梦安然已经精神很多了。此刻看著秦沐的举动,略微有点不满,嘟囔道:“媚眼拋给瞎子看!”
秦沐忍俊不禁,取来吹风机,另一手轻柔地捧起她一缕长发,“大小姐对自己的吸引力毫无自知,你光是坐在这里我便想对你图谋不轨,用不著使这种手段勾我。”
梦安然抿著唇,被撩得唇角止不住上翘,嗔怪道:“谁勾你了,我就是热的!”
“嗯,知道你快慾火焚身了。”秦沐指尖似是不经意地划过她泛红的耳尖,故意逗她:“榴槤已经准备好了,大小姐可以先去享用。我嘛……还得洗个澡才能侍寢。”
“秦沐!”梦安然脸色爆红,扭头瞪他。
却在那个瞬间,被预判了动作,秦沐弯腰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吹风机的噪音不知何时停下了,秦沐一手托住她的头,吻得难捨难分,似是要將这几日积攒的思念尽数宣泄出来。
直到快要收不住蓄势待发的慾火,他才恋恋不捨地鬆开她。
嗓音低沉微哑,透著隱忍:“乖,头髮还没干呢,別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