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陆家只有陆逸一个疯的,没想到陆衡也不正常,居然在砚都酒会上伤了梦安然!”
一位贵妇用羽毛扇掩住嘴唇,眼神却兴奋地闪烁著,“早听说他为人暴戾成性,藏了这么多年,今天终於露馅了。”
“可不是嘛,你看他刚才的眼神,简直像头髮狂的野兽。”旁边的男人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梦安然跟陆衡、陆逸这两个疯子一起长大,说不定也有什么问题呢!”
“不会吧……上次不是做过心理评估了吗?”
“嘁,那种东西能信?梦安然这么有钱,收买几个心理医生轻而易举啊!”
“梦安然看著挺正常的,起码不像陆衡和陆逸,完全就是疯子、变態!难怪她当初不贪图陆家財权非得走呢,估计早就看清这两个『哥哥』的本性了吧!”
流言蜚语如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剜在陆衡的背影上,而他只是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
段竟遥跟在他身后,拳头攥得发白,却终究没有出声反驳。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
而站在人群中央的陆逸,银白的髮丝在灯光下泛著冷光,妖冶的面容此刻却阴沉得可怕。
他死死盯著陆衡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残留的镇静剂痕跡。
计划失败了。
原本想让梦安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控,让所有人都看清她骨子里的暴虐,让秦沐、让整个上流社会对她避之不及。
陆衡又一次毁了精心布局的计划。
“陆二少,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明璟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礼貌的嗓音里带著冰冷的试探,“难道……这件事和你有关?”
陆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说笑了,我能做什么?”
明璟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他袖口若隱若现的针孔上:“那你袖子上沾的是什么?总不会是香檳吧?”
陆逸瞳孔微缩,隨即轻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低语:“明璟,你未婚妻怀著孩子呢,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明璟脸色一白,柳枝就是他的软肋,他没法拿柳枝冒险。
陆逸艷丽的红唇勾起一抹邪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
柳枝后知后觉地赶过来,正当她挤进人群將要看见休息室內的景象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耳畔响起明璟沉闷的声音:“別看,不吉利。秦烟,麻烦你带枝枝去客房休息。”
秦烟紧皱的眉心从看见血腥场面的那一刻起就没鬆开过,她点点头,拉著柳枝这个孕妇疾步离开。
这段插曲並不能就此终结明家的酒会,明璟控场將宾客们招呼回后园去。
只有將看见今晚突发场景的人及时聚集起来,才有控评的机会。
挤在休息室门口的人群陆陆续续散去,酒店安保人员也终於找到缺口进入现场。
“把这里清理乾净,所有的狗暂时关到仓库去。”
秦沐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却不得不冷静地先安排好善后工作,避免事態持续发酵。
“染血的东西全部处理掉。封锁酒店,必须查出来是谁放的狗。”
“是!”
安保立刻进行捕狗行动,经理联繫了保洁人员过来清理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