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同萧泽道,翠喜是她身边的宫女,她对翠喜不方便评说,只是给皇上出了个主意。
若想验证翠喜和双喜有没有事情,只教皇上利用百节做出一齣戏码来,到时候瞧瞧熹嬪是真情还是假意?
百节每年都会举办,大齐也没有规定皇帝必须去民间与民同乐,去不去都可以。
所以皇上今年就用这百节做一齣戏。
不曾想还真让他看到了一出大戏。
这熹嬪是真的会唱戏,都已经被他当面捉了奸,不曾想熹嬪居然哭著指控双喜。
她哭得不能自已,紧紧揪著萧泽的袍角:“皇上一定要帮臣妾討回公道。”
“这些日子,民间盛传的双喜和臣妾的緋闻。”
“不想这双喜公公竟是將臣妾邀到这亭子里,说是要將这些胡言乱语说开。”
“不曾想他竟是想用毒药毒死臣妾,臣妾还怀著皇子呢。”
“臣妾之前做宫女的时候,双喜覬覦臣妾的美色。”
“在他做总管太监的时候就多次言语调戏臣妾,臣妾怒斥了他,他便记恨了臣妾。”
“如今竟是要將臣妾置於死地,皇上,臣妾不想死啊,求求皇上救救臣妾吧。”
榕寧嗤的一声,不禁笑了出来:“皇上,臣妾说什么来著?这宫中的戏码可比外边的百节好看得很。”
熹嬪死死盯著榕寧,眼神宛若淬了毒,她咬著牙高声道:“贵妃娘娘,嬪妾知道贵妃娘娘对嬪妾心存怨懟。”
“毕竟当初嬪妾侍候皇上,贵妃娘娘莫说是对嬪妾便是对皇上都心存不满。”
“如今贵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嬪妾自认为不曾得罪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难不成是忌惮嬪妾怀著的孩子吗?”
榕寧不禁笑了出来:“好一张利嘴。”
“本宫还未说话,你倒是將带毒的帽子一顶接著一顶扣在本宫的头上。”
“本宫可没说什么,本宫更没有做那带毒的莲酥。”
“双喜公公再怎么心灵手巧,恐怕也做不出这么好看的点心出来。”
“皇上,您也没少吃熹嬪做的点心,这莲酥的做工皇上应该是熟悉的。”
“况且本宫与皇上刚才进来的时候,这莲酥可是托在双喜公公的手上,明显双喜公公要將这莲酥吃下去,如今怎么又变成他害你了?”
熹嬪当时愣在了那里,她也没想到萧泽竟会折返回宫捉她和双喜的奸。
此时她即便是强词夺理,都有些撑不下去了。
萧泽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几个皇家护卫忙转身將人带了过来。
那人一身南疆行商打扮,此时耳朵嘴巴眼角都是血,怕是受了重刑。
此时被人拖进了亭子里,那人刚被拖进亭子里抬眸看向了面前站著的熹嬪娘娘。
熹嬪那一瞬间不禁惊呼了出来,连连后退,脸上的血色终於褪了个乾净,嚇得不知所措。
萧泽死死盯著面前的翠喜:“这个南疆的行商,你可认识?”
熹嬪连连摇头,强行挤出了一丝几乎抽搐的笑容,看著萧泽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晓得他是谁?”
“皇上,今天是双喜將臣妾邀在亭子里,要非礼臣妾,甚至要毒杀臣妾,皇上这个人,臣妾不认识。”
萧泽缓缓从袖子里捏出了一朵,丟到了熹嬪的面前:“人不认识,那这让人產生幻觉的依兰你总该认识吧?”
熹嬪脸色煞白,倚著身后的柱子缓缓瘫坐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