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时那颗子弹打歪了，他可能就要没命，桑柠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要是他因为自己出事，这辈子她都得活在愧疚里了。

对上那双清凌的眼，司宴礼心微微一动。

“没有为什么。”

“什么？”

桑柠顿了一下。

司宴礼继续道：“那一刻，我什么也没想，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我不希望你出事。”

桑柠抬眼，心臟剧烈跳动。

一向能说会道的她，这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冷静了一会儿，看著司宴礼说：“我知道的，你喜欢我。”

桑柠强忍住胸口处的震动，一字一句道：“我难道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为了她，他差点儿死了。

桑柠活了两辈子，见过多种爱情，但大多都抵不过利益和生命二字。

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司宴礼挡在身前的那一刻，她有所动容，心臟狂跳。

或许她是病態的，但她確实喜欢这种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的人。

桑柠的眼眸很亮，仿佛一个旋涡能將人吸进去。

司宴礼一不留神，看的入了迷。

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否比我的命更重要，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只想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护住你。”

他认真思考了一番，说：“我想，或许我不仅仅是喜欢你。”

“更深的说，我或许爱上了你。”

桑柠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但都不及眼前人的这番说辞令她心跳不止。

桑柠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这个人，但他確实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