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床上躺著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大约30来岁,面色有些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聂鹏飞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受的是枪伤,取出银针先为他止血,又餵给他一粒九玉露丸。这才坐在凳子上问:“说说吧。”
那人说:“我是北平地下党成员,代號木匠,床上这位不便透露身份,也是组织成员。这次奉命来北平,执行一件特殊任务,在撤离的时候,被鬼子发觉,身上中了一枪,不得已向上级寻求帮助,是上级通知我们联繫的你。”
聂鹏飞点点头说:“既然需要保密,我就不问了。刚才我看过他的伤口,是贯穿伤,只要及时治疗,就没什么大问题。”
说著取出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小木盒,一起交给木匠说:“瓶子里的內服,一天一粒,盒子里的外敷,每天换一次药,最多五天就能痊癒,而且不会留下伤疤,不用担心被发现。”
木匠激动的抱著手里的药,连声感谢著。床上躺著的中年人说:“谢谢你,小虾米同志!你这相当於是救了我的命。”
聂鹏飞摆摆手说:“既然你们知道,我的代號和接头暗语,说明你们是自己人,我能帮自然要帮。”
隨后问道:“你这里安不安全?不行就去我的院子里住。我在那里有多余的房间,你只要待在屋里別出来,应该没人会注意。”
中年人说:“不用给你添麻烦,等伤口癒合,恢復行动能力后,我就会返回根据地。”
聂鹏飞见他不同意,也不置可否,当即起身告辞。之后的事情,聂鹏飞也没再操心,对方既然不愿透露代號,肯定有他的考虑,没必要纠结。
因为反抗势头太盛,鬼子最近四处在抓人,搞得城里鸡飞狗跳,聂鹏飞乾脆连摊儿也不摆了,直接就窝在家里,每天就是看书练武,或者就是调配各种药物,也很少跟院里人打交道。
这天傍晚出屋到院里,忽然发现何雨柱扶著谭老太,在院子里遛弯,聂鹏飞一脸懵,一段时间没关注院里,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拉了拉正在浇的閆阜贵,冲中院那里努努嘴。閆阜贵顺著方向看过去,回头说:“没什么啊?”
聂鹏飞无奈开口:“柱子什么时候,跟老太太关係这么好了?”
閆阜贵听的疑惑:“那不是你徒弟么?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两人正说著话,何大清正好回来。看到聂鹏飞调侃道:“呦!小聂这是捨得出门了?我还以为你要修仙呢?天天在屋里也不知道忙什么?”
聂鹏飞笑著说:“这外面天天鸡飞狗跳的,到处是鬼子抓人,我乾脆就在家里炼点儿药,等消停了再出去。”
何大清说:“那也不至於天天在屋里不出门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闺阁大小姐呢?”
这话气的聂鹏飞踹他一脚说:“去你的吧!”
何大清说完就防备著,看聂鹏飞动作,直接就一个闪身。聂鹏飞也没真的想踢,不然他怎么也不可能躲过。
聂鹏飞直接示意何大清看中院,然后问:“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关係这么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