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一想到晚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脸颊就一阵发烫。

明明是他在出力，可她都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人还乐此不疲。

体力强得可怕。

她就不该多问这一句。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將两人的声音隔绝在伞下的小世界里。

两人身后跟著的宫人不敢靠太近，也不敢离太远，只能沉默地走在雨里。

渐渐地，梦瑶的裙摆也被雨水打湿了边缘，但她並不在意。

燕衡身上传来的温度透过层层布料贴著她，连带著心口也暖暖的。

雨滴砸在伞上的声音忽远忽近，燕衡的脚步却始终平稳。

仿佛无论多大的雨，他都能为她劈开一条平稳的路来。

转过一道迴廊就到了养心殿。

燕衡將梦瑶放下，衣摆上的雨水滴在青砖上晕开一片深色。

“陛下，你的衣服都湿了……”

“无妨。”

燕衡垂眸，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瑶瑶可开心了？”

梦瑶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让她心头一跳。

“陛下知道臣妾在耍小性子，为何还要……”

燕衡低笑一声，突然俯身逼近，带著雨水的气息將她笼罩，

“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无论什么他都接受。

简单几个字，却让梦瑶呼吸一滯，燕衡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她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这几日是我不好，整日让你陪我一起处理公务，確实有些枯燥。”

他宠溺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赶紧泡个澡换身衣服，別著凉了。”

梦瑶拉住他的手，

“陛下也换，都滴水了。”

她只是裙摆沾了一点，燕衡可比她严重多了。

燕衡挑眉，突然俯身將她打横抱起，

“那就一起。”

“啊，陛下。”梦瑶惊呼一声。

燕衡大步往汤池走去，宫人低著头自觉退了出去。

汤池热气氳氤，梦瑶脸颊緋红，

“臣妾给陛下更衣吧。”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燕衡在伺候她，每日他起床去上朝时，她都在睡觉，都是他自己穿戴的。

她还从未给他更过衣。

难得她主动，燕衡勾著唇角，张开了双臂。

梦瑶抬手去解他的衣服。

燕衡漆黑的眼眸逐渐变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龙袍被褪去，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该我了。”

燕衡突然伸手，指尖勾住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

梦瑶还未来得及反应，外衫便散落在地，她下意识环抱住自己，却被他握著手腕拉开。

“瑶瑶身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燕衡轻笑，眸色深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水。

“陛下~”

梦瑶羞恼的瞪著他。

衣服一件件落下，梦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火一样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当最后一件小衣被扯下时，她浑身泛起了细小的战慄。

燕衡的眼神太过灼热，几乎要將她融化。

“陛下。”

梦瑶轻唤了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燕衡直接打横將她抱起，大步踏入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