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顺著他的话说:“不严重,就是肋骨有点骨裂,额头和手上缝了几针。”
“这还叫不严重?”周芙萱秀眉微拧,“你这包得都快成木乃伊了。”
“哪有那么夸张。”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很高兴姐姐终於理他了。
周芙萱转向林绘:“绘,这是哪些人干的。”
林绘眸光微闪,“是一群喝醉酒的小混混,不过已经被收拾了。”
周芙萱:“被谁收拾了?”
林绘轻眨了下眼睛,“烈哥他们。”
司宴眼神闪烁了一下。
为什么林绘不给姐姐说实话?
周芙萱瞬间明白了过来,“嗯,我知道了。”
她转身对裴延彻柔声道:“老公,我有话跟阿宴说,你先到外面等我。”
裴延彻眉心微蹙,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什么话还得避著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更加不爽。
周芙萱看出了他的不满,抱著他的手臂撒娇道。
“老公,我待会要训弟弟,不想让你看到我凶巴巴的一面。”
“我又不是没见过。”裴延彻抬手摸了摸额头那抹浅淡的疤痕。
是周芙萱砸出来的。
周芙萱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哼了声,“你看,就那一次你都记到现在。”
“要是让你多看几次,我在你心里不成了泼妇?”
裴延彻眉心微微蹙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嗯,那我先出去。”
***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司家姐弟。
“姐......”司宴用那只可以动的手轻轻扯了扯姐姐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轻唤。
周芙萱回头看了眼这傻弟弟,用力將手抽回,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
“你仔仔细细地今晚发生的事告诉我,不可以有任何隱瞒知道吗?”
司宴坚定地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任何隱瞒。”
周芙萱轻瞥了他一眼。
司宴清了清嗓子,“我这几天一直想著姐姐的忠告,不断自我检討。”
“结果想得脑子发胀,打算骑车散散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车骑著骑著就到了酒吧门口......”
周芙萱:“別废话,说重点。”
司宴没了夹带私货的机会,表情訕訕,“今晚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他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遗漏地说了一遍。
周芙萱疑惑:“那些人怎么就逮著你打?”
司宴:“因为我打了他们的老大,他们就抄起傢伙,一窝蜂打过来。”
周芙萱依旧觉得奇怪。
按理说,这些混混应该知道酒吧这种特定场肯定有人罩著,轻易不敢惹事。
这些人怎么会这么狂,还专门逮著司宴打,真的是因为泄愤吗?
“姐。”司宴打断了她的思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叫梁劲暉的男人,他是不是当初伤害绘绘的那个渣男?”
周芙萱眸色微动,“是或不是,都跟你没有关係,你別乱来。”
“姐,什么叫跟我没有关係?你当时没看见,这傢伙有多囂张。”
“他不顾绘绘的意愿,抓著她不放。”他咬牙切齿地说著,目露凶光。
周芙萱秀眉轻拧,“这事我会处理,你別瞎掺和,而且你也没立场掺和。”
“我怎么没立场?”
“你有什么立场?別忘了,要是梁劲暉没来,你就要被打成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