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在那条消息里连“见面”两个字都没说出口。
她只是。
想確认一件事—
她的声音落下去,他那边,还愿意接著听完。
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他还在那头,就够了。
名井南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电子標语一一“welcometoseoul”。
熟悉的单词闪著不刺眼的光,像某种静默的回应。
她嘴角轻轻抿起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弧度,隨即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那条消息,终於显示了“已读”。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拨號键,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听筒那头尚未接通,她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搅起了发梢。
直到电话被接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跳,语气轻轻的,仿佛只是寻常的寒暄:
“振辉,我回来了。”
田振辉看著名井南之前发来的消息,后面是一张机场落地的照片,背景模糊却能看清仁川机场的標誌。
他微微一愣:她回首尔了?
还没想好怎么回,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名井南的名字亮在屏幕中央。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振辉。”
电话那头传来名井南熟悉的声音,语气轻快,“我回来了。”
田振辉笑了笑,顺著她的话问:“莫?mina前辈怎么突然回首尔了?”
“我都说了,叫我mina就行。”
她笑了一声,似乎有些高兴,“你猜猜?”
田振辉没有接话,脑海里闪过今天饭局上提到的万圣节演出,又想起她最近总发来一些旅行的照片。
但是,他只轻轻应了句:“不知道。”
“其实就是回来见人的。”
名井南轻轻说著,像是无心,又像是有意。
田振辉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老实说,他不太想听到这种话。
他现在仍无法判断她的状態,也不知道她回来的理由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情绪牵引。
但名並南並没有停太久,像是知道他不会接这个话题,隨即补了一句:“我回来看看队友们啦,好久没一起见面了。”
田振辉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缓过了什么,又像是鬆了口气。
“哦对了,”名井南像是隨口提起,“我带了礼物给你,在欧洲的时候看到就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田振辉握著方向盘,沉默了片刻。
他不太擅长应对她这种轻巧又若有若无的表达,
尤其是现在,她的语气像从过去的某个片段里抽出来似的,让他不好拒绝,也无从回应。
“你方便来机场接我吗?”
名井南笑著说,“现在太晚了,不太好叫车,顺便我还可以把礼物拿给你。”
这句话听起来像请求,却也没太多压力。
田振辉本能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收住了。
他想问一句“你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公司安排的”,但又怕太直接,激起她敏感的情绪。
片刻后,他还是开口:“好的。”
电话那头,她像是真的高兴了:“我在过海关,等会儿停车场见哦一一“嗯,路上小心。”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