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聪明,也太尖锐,是一把开锋的利刃,容易伤人伤己。
四皇子隱秘的心思曝光在阳光之下,脸色铁青。
她到底哪来的勇气敢得罪皇子?就不怕事后清算吗?这真的是正常人吗?
“锦云郡主,你只是一个跟皇室没有血缘的郡主,是外姓,太囂张的话会倒霉的。”
云箏哈哈大笑,“那又如何,最起码在倒霉之前,我是快活的,是享受的,是幸福的,比起那些活了半辈子,都没有隨心所欲过一天的人,强多了。”
无数人中箭。
云箏手指著四皇子,大声嘲讽,“啊,忘了,你连婚姻自主权都没有,娶谁,睡谁,你都没有资格决定。”
四皇子恼羞成怒,“云箏,你还是平西侯府的人,我这就让江二公子把你领回去。”
“来人,去把江闻舟叫来。”
江闻舟来的很快,穿著马倌的衣服,浑身散发著一股噁心的马粪味,头髮脏兮兮的,脸上有斑驳的疤痕,很是嚇人。
大家一看到他,嚇的纷纷退散。
江闻舟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扑向云箏,“贱人,跟我回去。”
这些日子他受尽折磨,人人都能踩他一脚,满腔的戾气全衝著云箏而去。
“你水性杨,不守妇道,淫贱下贱。”
云家侍卫拦在云箏面前,不让他靠近。
他像个疯子般,大声叫囂。
“云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人,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我命令你,赶紧跟我回去……”
忽然,一颗石子砸过来,砸中他的嘴,两颗门牙崩了,血流不止。“啊。”
“谁偷袭我?哪个姦夫,站出来给爷瞧瞧……”
他捂著嘴四处张望,目露凶光,气焰极为囂张。
四皇子说了,今日一定要打断云箏的骨头,剪掉她的翅膀,將她弄残,配合的话,就帮他恢復世子之位。
他正想弄几个姦夫出来,往云箏身上泼脏水,却看到了一行人,顿时脸色大变。
“皇上?”
一群禁卫簇拥著身著常服的皇上和坐在轮椅上的九千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道怒喝道猛的响起,“放肆,皇上在此,谁敢造次?”
江闻舟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们何时来的?听到了多少?
眾人纷纷跪倒在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边的商贾们跪在地上,心情激动又兴奋,眼睛闪闪发亮。
居然能面圣,这次来的太值了!
皇上冷冷看著江闻舟,满眼的嫌弃,“江闻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羞辱本朝的郡主。”
江闻舟下意识的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微微頷首,他似乎找到了一丝勇气。
“皇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云箏就算是郡主,也是我平西侯府的媳妇,我的妻子,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云箏行事不检点,请皇上允许我將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以振夫纲。”
四皇子在一边帮腔,“父皇,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对夫君言听计从,云箏不守规矩,叛逆桀驁,请父皇答应江二公子的请求,將她带回去管教。”
左都御史第一个跳出来,“臣附议。”
他太討厌云箏了,一个女子抢了他们男人的风头和资源,要是人人学她,让他们怎么活?
几个老古板也站了出来,“臣也附议。”
皇上看向云箏,“锦云,你怎么说?”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云箏神情自若,“皇上曾经说过,本朝不能和离,只能丧偶。”
她忽然走近江闻舟,猛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下去,“是时候丧偶了!”
眼见尖锐的匕首刺向自己,江闻舟嚇的魂飞魄散,脑袋一片空白。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