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於五宗三门,我们就永远只有落月仙城,连化婴都不被准许!”
“投了他们,我们所拥有的就不只是落月仙城。”
“我未来的修为,才能不只是止步金丹,更不会步了父亲后尘!”
唐元想到对方的诸多许诺,为之心潮澎湃,仿佛看到了一幅美好愿景。
落月仙城百十里外,千丈高山峰顶一座阁楼拔地而起,似乎才刚刚被修建出来,同周围荒郊野岭格格不入。
阁楼內歌舞昇平,美婢侍妾鶯歌燕舞。
四公子唐庆慵懒地躺在床榻上,左拥右抱美人在怀,浅酌美酒,逍遥快活。
在他眼前放著一方铜镜。
铜镜內映射出刚刚出城的两人一举一动。
等她们离开落月仙城六十里范围,进入一处山林之时,当即被一伙“劫修”围攻。
以二敌六,以有心算无心。
二人很快就香消玉殞,连尸身都没留下,於雷火之中神形俱灭。
她们唯一残留的痕跡,只有地上储物袋、四五件灵器,以及一些未能及时激发的符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唐庆看著这一结果,阴柔面容上浮现几分狠辣,还有几分讥讽,“你们乖乖当散修不好么?非要同我那六妹勾勾搭搭,男盗女。”
“这下好了吧?”
“落得了个身死道消咯。”
不等他多得意一会。
那六个“劫修”被另一伙人偷袭,还有金丹真人暗中出手,將其全部斩杀当场。
金丹真人口中更是正气凛然:“哪里来的劫修,敢在我落月仙城附近撒野?
將他们头颅悬掛城门,以做效尤!”
不多会。
这位金丹真人便带著一千手下,带著战利品,飞速返回了落月仙城。
“好好好。我的好大哥,做的真好啊。”
唐庆羞怒交加之下,將依偎在怀里的两位侍妾脖子拧断,一手一个,如同破布娃娃一样丟了出去。
青松道人正坐在下方席位品酒,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眉抬也不抬。
“来人收拾一下,莫要坏了公子雅兴。”
“是。”
很快就有人上来,將两具尸体拖了下去。
战战兢兢的美婢侍妾们唯恐受到牵连,强自镇定之后,接著唱歌接著舞。
青松道人適时开口:“大公子连母族的金丹真人都请来城內助阵。看来,他对於城主之位是势在必得。”
“我母亲族內,又何尝没有金丹老祖?”
唐庆轻笑一声,又搂来两位美婢把玩,“他那点心思,我更是清楚不过当断不断,优柔寡断,老是怕惹火上身—.难怪父亲看重六妹都不看重这位嫡长子。”
城主府家事,青松道人不敢妄言。
思索片刻。
他旁敲侧击地提醒:“那几位魔门弟子在府邸內肆意妄为,连公子最爱的姬妾都不放过—夫人更是被那位真人玩弄之后,羞愤自杀了。”
顿了顿。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沉声提醒:“那位可是您的青梅竹马。”
一步步试探您的底线。
魔门金丹连您的青梅竹马都玩弄致死,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们继续跟魔门合作下去,未来堪忧,必须早做准备。
唐庆眉宇间浮现阴冷,很快又化作不在意的笑意,“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能为我登临城主之位牺牲,死得不算冤枉。”
“日后。我当上城主,定然会將她风光大葬。这样一来,她也能死而目了。”
“对於她家里的交代就说突破筑基失败,走火入魔而死就行。”
嘴上不在意,唐庆恨意深藏心底。
青松道人知晓唐庆心意已决,不再多说同魔门合作之事。
沉吟片刻。
他看向铜镜之內,所有痕跡都已经被收拾乾净,难掩心中忧虑:“这姐弟三人出身定然不凡。我们手脚做得乾净,难免还是会有隱患留下。”
“所以,我才让魔门代为出手。”
唐庆撩拨著怀里的美婢,言语之中颇为自得,“姐弟三人之死能將麻烦引向魔门,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六妹更是难辞其咎,指不定就被那姐弟三人背后之人问责,也可省去我解决后患的麻烦。”
“兄妹相残,终究对名声不利。”
“如此一石三鸟之计我那外强中乾的蠢货大哥,能想得出来么?他怕是还在沾沾自喜,可以渔翁得利了。”
青松道人连连称是,眸中浮现一抹狡诈:“若真有人来查,也查不到公子身上——所有线索都会指向大公子。”
“你做事,我放心。”
唐庆相视一笑,眸中儘是得意,“有著三大魔门作为倚仗,我看他们拿什么跟我爭?”
城主府两位公子春风得意之时。
陈嵐藉助连续两次的“死遁”之法,成功转移所有人注意力:
依靠[双人成行]和[潜影]赐福效果。
他悄无声息,带著两位师姐安然入住香澜居。
没有了这后顾之忧。
他终於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