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祝瞳羽听见了。
她脸色一冷,转身走出大门,疾步走到姬兰璟面前,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下,抬手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啪!
“睿王殿下这是学了泼妇骂街的本事?”她冷冷看著他,“你跟表姐出双入对,公然羞辱我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皇上赐我们取消婚约了,你又阴魂不散想来挽回了?晚了!”
姬兰璟抓著她的手:“本王从未喜欢过你表姐——”
“睿王请自重。”祝瞳羽甩开他的手,“皇上已经赐婚我跟太子,请睿王接受事实,別再纠缠不休。”
说罢,转身离开。
姬兰璟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祝將军从將军府走了出来,表情冷肃威严:“如果睿王还要纠缠小女,明日一早,臣会进宫弹劾睿王举止不端,冒犯臣的女儿,还会弹劾皇后娘娘教子无方,臣一定会请皇上给臣一个交代。”
他的態度很强硬,强硬到没有一丝转圜余地。
姬兰璟咬著牙,阴鬱地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终於转身回自己的马车,冷冷说道:“回王府!”
彼时,萧祁凰正吩咐手下照著清单去准备贺礼。
大概这就是皇族和皇商关係密切的好处。
想用钱直接在就近的票號里取,拿了钱买珠宝首饰,古董字画,珍稀藏品,名贵玉石,还有綾罗绸缎……总之,她给姬兰羽准备的贺礼很丰厚。
每个人负责採购其中一项,吩咐完之后,萧祁凰斜倚在榻前,声音悠然:“这些贺礼不白送,等我们俩大婚的时候,就全部加倍还回来了。”
祁渊闻言一静,默默看著他。
“怎么?”萧祁凰挑眉,“你有话要说?”
祁渊摇头,安静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姬兰羽去年去过一次南詔,过完年还要再去一次?”
“应该不会。”萧祁凰淡道,“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借著有祝將军支持,赶紧笼络朝臣,稳固自己的储位,以便在皇帝驾崩之时,隨时准备登基,並且不会在登基之后被人掣肘。”
祁渊没说话。
“本宫说的贺礼不是姬兰羽送过去,而是来自东襄使臣。”萧祁凰淡道,“至於东襄打算派谁过去,可能由他们的皇帝决定,若幸运一点,也有可能由姬兰羽决定。”
祁渊明白她的意思。
去年姬兰羽就说皇帝病重,恐时日无多,只要有人稍稍用些手段——或者就算不用手段,也隨时有驾崩的可能。
姬兰羽当务之急,是在皇帝驾崩之后坐稳皇位,其他事情都可以靠后。
“休息吧。”萧祁凰站起身,“明天我们去见见故人。”
翌日早听闻睿王昨晚的举止,萧祁凰眉梢一挑:“看来的確是急了。”
急得已经顾不上道德规矩和名声伦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