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接著，王分析家指向了第五个选项。

“『修真总纲』，从凡人到渡劫，这无疑是一份无价之宝。但是……”

“我们已经获得了茅山和蜀山的道法传承，虽然它们只是这个总纲的残篇，但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可以沿著这条路走下去，慢慢摸索，並非完全没有替代品。”

“所以，奖励五，同样可以作为备选。”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剩下的两个选项上。

奖励一，【主世界初级灵气復甦】。

奖励四，【人道胚胎】。

王分析家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奖励四……『人道胚胎』，这是我们討论时间最长，也是分歧最大的一个选项。”

“根据系统的描述，『与民族精神深度绑定』，『风险未知』，『潜力未知』。”

“这3个关键词，每一个都重若泰山。”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它不是一种技术，不是一种资源，它……很可能是一条『规则』，是世界底层逻辑的一部分。”

“它像一颗种子，一旦选择，就会种进我们整个民族的灵魂里。它会成长成什么样，我们完全无法预测。”

“它可能让我们一步登天，获得神明般的力量。”

“也可能……是一个我们无法承受的诅咒。”

王分析家总结道。

“所以，最终的选择，就在奖励一和奖励四之间。”

“选择一，我们脚踏实地，稳扎稳打，一步步建立属於我们的超凡文明。未来清晰可见，风险完全可控。”

“选择四，我们进行一场豪赌，赌我们民族的未来，赌一个未知的，可能是无限光明的，也可能是万劫不復的可能性。”

会议室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主位上。

龙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响，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没有去看那两个光芒万丈的选项，而是將温和而深邃的目光，投向了林宸。

“小宸。”

龙老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

“一个是我们可以亲手耕种的土壤。”

“一个是未来能开出什么，结出什么果，甚至会不会是毒草都不知道的种子。”

“你觉得，我们该选哪个？”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林宸的回答。

林宸却一反常態，没有立刻回答。

他往沙发里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眼神里没有半点面对世纪抉择的沉重，反而带著一丝怀念。

“龙老，各位，我跟你们说个事儿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紧张的气氛瞬间跑偏。

“我以前上大学那会儿，不爱学习，就喜欢窝在宿舍看小说，特別是那种洪荒神话的。”

智囊团里，一个戴著厚厚眼镜片，头髮有些稀疏的老教授，眼睛猛地一亮。

“这个我懂！”

他激动地推了推眼镜。

“主角开局捡个鸿蒙紫气，要么就是伴生个先天至宝，什么混沌钟、太极图的，听起来就厉害得不行！”

林宸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

“你们看这个『人道胚胎』，是不是就有那味儿了？灵气復甦，那是给地里浇水施肥，咱们自己种田。这个胚胎，感觉就是直接发了个『成圣之基』啊。”

“但是呢，我得说个事儿。”

林宸话锋一转，表情也变得稍微正经了点。

“在那些小说里头，这种牛气冲天的玩意儿，好像都容易被一个叫『天道』的东西给盯著，变著法儿地打压你，给你设坎儿。”

“咱们这世界有没有那玩意儿，谁也说不准。”

王分析家立刻抓住了关键词。

“天道？你是说……我们这个世界，也可能存在某种更高层面的意志或者规则限制？”

林宸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