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克格勃的制式装备。”苏棠的声音压低,“克格勃,苏俄的情报机构,他们是冲我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野打断了她,他侧耳听了听巷子外的动静,“枪声肯定已经惊动了附近的派出所和保卫科,他们的后援也隨时可能到。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苏棠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先离开。”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撤离。
秦野一把將那个昏迷的克格勃特工像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另一只手紧紧牵住苏棠,沉声道:“跟我来!”
两人没有回家,更没有回军区。
秦野带著苏棠,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早已废弃多年的防空洞入口前。
入口被偽装得很好,上面堆满了破烂和杂草。秦野熟练地搬开障碍,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是我以前发现的,以防万一。”他简单解释了一句,便带著苏棠和俘虏闪身进入,並迅速恢復了入口的偽装。
防空洞里阴冷潮湿,瀰漫著一股泥土和霉菌的味道,只有几束光从通风口透进来,勉强能视物。
秦野將俘虏扔在地上,用隨身携带的绳索將他捆得结结实实。
一盆冷水泼醒了克格勃特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两张东方面孔。他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秦野那张脸,此刻冷得像冰,他走到特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用流利的俄语问道:
“谁派你们来的?任务是什么?在日光城还有多少同伙?”
那名特工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他把头扭向一边,一副寧死不屈的硬骨头模样。
秦野板著脸,他见过的硬骨头多了去了。
他二话不说,一脚踩在特工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防空洞里显得格外刺耳。
“啊……呜呜……”剧痛让特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冷汗涔涔而下,身体剧烈地抽搐著发出痛苦的闷哼。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挑衅和怨毒,他猛地一咬牙,想自尽。
“想死?”秦野早就防著他这一手,手指如同铁钳,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下頜,他的嘴巴里顺势吐出了一枚药丸。
剧痛和屈辱,让这个克格勃特工彻底疯狂了,他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恶毒至极的俄语辱骂。
秦野的眼神越来越冷,正准备继续施压,一只纤细的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让我来吧。”苏棠平静地开口。
她走到那个因为下巴脱臼而满脸狼狈的特工面前,蹲下身,与他对视。
她从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卷银针。
她抽出一根最细的,在指尖轻轻捻动著,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著幽冷的光。
接著,她用一口標准流利的俄语,“我是一名医生。”
苏棠微笑著,那笑容在那位苏联特工眼里,比魔鬼还要可怕,“你知道吗,中医里,人的身体上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
“而我,恰好知道,其中有三十六个,是『死穴』。当然……不是要你命的死穴……”
她顿了顿,將那根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些穴位,只要用一分毫的力道刺进去,就能让人体验到比死亡恐怖一百倍的痛苦。”
“最美妙的是,它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也不会让你晕过去,你会清醒地、完整地,感受每一秒钟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