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服!”
“有种的话,你就把我放了!”
“待到一日,我晋级日冕境,再来领教你的手段!”
“到时候,咱们生死有命,互不相怨!”
“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
许平安都给逗笑了。
你小子是生怕我看不出你想报復啊,还特地在这给我强调了一遍?
许平安是什么人?
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都打算灭口的主!
能忍得了这种隱患?
他又不是那些傻逼主角,斩草不除根,那这草不白斩了?
玩呢?
就觉得日子没盼头,非得给自己整个死敌,然后天天盼天天念,等著人家上门报仇?
然后敌人一步步做大,又拉帮结派,又整阴谋算计的,天天在背后搞你,这日子可太有判头了。
“怎么?你是不敢吗?”
陈乐驹一把抽出腰间魂器横立在侧,目光中满是仇恨。
不等他继续叫囂,身侧已经衝出一个魁梧的身影。
童文杰提刀就砍,狂蟒刀芒拔地而起。
仅仅是最简单的起手式,就斩飞了陈乐驹持剑的右手。
“你装你妈呢装?”
“喜欢同境界切磋是吧?”
“老子就满足你!”
“就你这种小丑,还想让队长出手?”
“你他妈配吗?”
剧痛传来,陈乐驹的五官瞬间挤到了一起,浑身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仗著万行商会的强势地位,在父亲负责的城市里横行霸道。
平日里的切磋,哪有人敢和他动真格的,基本都是能放水就放水,儘量哄著来。
这也让陈乐驹產生了一个错觉。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修炼奇才,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他在月华境初期就能吊打月华境后期。
刚才童文杰砍出的那一刀,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陈乐驹第一次经歷生死斗。
短暂的一击,就把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幻想,全部都打破了。
感受著脖颈上大刀上传来的冰冷触觉,抬头看著童文杰那吃人一般的眼神。
陈乐驹终於明白了。
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觉醒者死前为什么会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
为什么他们会害怕的浑身颤抖,为什么他们会尿裤子,为什么他们会语无伦次,会为了活命把尊严、荣誉、甚至妻女都全部拋弃作为筹码。
原来这就是將死之时的感觉吗?
彻底被恐惧击溃的陈乐驹,一下就露出了卑微到尘埃里的表情,拼命祈求了起来。
“別...別杀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永远都不会报仇...不不不,不止是不报仇,我还愿意做大人你的走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大人!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求你了!”
童文杰扭头望向队长,脸上还掛著询问之色,“队长,你说过,如果肃清行动的时候,敌人放弃抵抗,丟掉魂器,只要打晕带走审问就行了,这人你看...”
“他在名单上。”
话音落下,许平安连看都懒得看陈乐驹一眼。
童文杰已经明白了队长的意思。
这个陈乐驹...
没有投降的资格。
如果陈乐驹只是万行商会请来的外围打手,只是看家护院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主动投降的话,许平安確实愿意给他一个活著接受审判的机会。
可陈乐驹是什么人?
万行商会会长陈若愚他喊大伯!
这样的人,享尽了万行商会带来的红利,借著万行商会做尽了跋扈欺人之事,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不砍了留著干嘛?
多让他活一天,都是在浪费食物的!
他现在求饶,许平安就放过他了?就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那许平安要怎么和被陈乐驹杀害的人交代?
许平安对於这类人,都只有一个处理方式。
想重新做人是吧?
可以。
下去以后和阎王商量吧!
下辈子努力做个好人!
许平安面无表情的向前探去。
身后悽厉的哀嚎声、求饶声,隨著一记挥刀的闷响,戛然而止。
今夜。
有罪之人,皆要付出代价!
无人可以倖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