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往事浮上心头。
他再次庆幸,自己这次作对了选择,將妻子和孩子从过往的噩梦中解救出来。
从里屋走出来,张侗来到刘万全身边坐下。
刘万全大概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乐呵呵看著张侗,说道:“你说你,好好的,怎么把女儿弄哭了。”
张侗苦笑一声,说道:“刘大哥,你真该给自己找个家了,有老婆和孩子的滋味,真的很不一般。”
“知道,知道,我当然也想找!张老四,你別往我心窝子捅刀行不行。”
刘万全有些鬱闷的转过头。
稍晚的时候,陈淑芬买回来了一些滷肉,笑吟吟走进屋內。
“让你们久等了,我专门买的刀头肉回来,还买了一瓶酒,刘队长,不知道你喝不喝这种酒……”
陈淑芬买回来一瓶汾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懂酒,我家那个口子也是喝散装的酒,我怕买得不好。”
“陈嫂子,你客气啥,这酒就很好,很好了!”
刘万全起身,郑重地接过酒瓶。
虽然他也没和过汾酒,但以前他也是喝散装酒的,自然知道瓶子装的酒,肯定要比散装的好。
陈淑芬见刘万全满意,这才鬆了一口气,顺便看了眼张侗。
很显然。
陈淑芬知道张侗和刘万全关係匪浅,怕怠慢了刘万全。
“你们先坐会儿,我先去煮饭了,顺便炒几个菜。”
陈淑芬捡起围裙,走出屋子去了过道上。
可刚一出去,就听到她在吼正在过道上玩耍的张二蛋。
“二蛋,谁让你戳蜂窝煤的,你个背时孩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陈淑芬话音一落,很快就传来了张二蛋嘹亮的哭声。
孩子小,声音就是有穿透力。
整个楼道上,都迴荡著张二蛋的哭声。
张侗没有出去看,但估计张二蛋肯定被她老娘狠狠揍了。
时间渐渐过去。
很快,傍晚来临。
陆续有皮革厂的员工回到宿舍,在楼道上穿梭。
楼道上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做菜的,聊天的,收衣服的,本来就不宽敞的过道,更显得拥挤。
陈淑芬端进来炒好的菜,张侗和刘万全赶紧搭手,张侗將外面灶台上的饭盆端进了屋子,刘万全则摆好了桌椅板凳。
“来吃饭,如冰,孩子餵了吗?”
“餵了。”
“那好,都来吃饭吧。”
陈淑芬张罗起来,眾人陆续落座。
晚饭开始了。
几个大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只有张二蛋抹著哭的脸,小心翼翼扒拉著碗里的米饭。
陈淑芬虽然打了儿子,但也心疼儿子。
她冷著一张脸,给张二蛋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肉。
张侗也给岳如冰的碗里夹了肉,叮嘱岳如冰多吃一点。
他儘量在有限的时间內,做好一个有责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