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琉璃闻言,心想:“这弟弟心思缜密,我早有所知,但不想考虑这般周全。”
南宫琉璃说道:“经你这般说,我便放心啦。”李仙说道:“若非我惧水,我自己便跑啦。这等好时机,可不留给你俩。”
南宫琉璃眼睛瞪大,微感气恼,故作楚楚可怜道:“好啊!你要跑了,倒舍得丢下我这命苦的女子么。”
李仙说道:“从前舍得,现在不舍得。好姐姐…我对你好么?”南宫琉璃俏脸微红,暗骂此子祸害,这般柔声蜜语,她确好难招架,不禁美眸淳动,侧头靠去,说道:“也算不错。”
再嗔道:“但谁又晓得,你会不会变。我遭困此处,是难遁逃了。”
李仙说道:“羡慕卞妹了?当初你为何不逃?”南宫琉璃说道:“说羡慕…自然羡慕。若说不羡慕,恩…”两颊微红,眼睛斜撇朝下,连忙挪开话题,再说道:
“当初我不遁逃…实也是处境所迫,你传我解开悬挂的法门。我是会了,卞妹却不会。故而唯有我帮她解,否则咱俩均被悬挂空中,好生狼狈,被晃得晕头转向,哪里能遁逃。”
李仙说道:“这话很有道理。但琉璃姐若想解决,想来不算困难。你还是将逃命机会,给了卞妹。”
“这姑娘莽撞极啦,一味朝东遁逃。我瞧她这般乱跑,等叶乘稍稍注意,立刻便将她擒拿。到时你姐妹二人,又得大眼瞪小眼了。便追逐引导,将她逼出船舱。”
“这时她若毫无骨气,实则也是绝路。她真敢跳进湖中,倒叫我颇为钦佩。”
南宫琉璃说道:“呀!卞妹这妮子,她向是莽撞的。当时我以掌传意,她想来没悟到精髓。却也不怪她,当时情况紧迫,以掌传意终究是我一厢情愿。奢求她领悟,未免强人所难。”
李仙笑道:“所以好姐姐,你又该谢谁?”南宫琉璃美眸异彩,确好生感激,感念当时处境,偏偏遇到李仙,当真祸福双行,好生幸运,但口中却嗔道:“知道啦,谢你这小臭贼、坏弟弟。”
红唇轻轻印去,面颊甚红。她这情形姿容,颇显风情万种。兼之豪族贵女,生来娇贵,再添风韵。
南宫琉璃忧心道:“但是…卞妹性子直,你虽是好意,她却不知,难免这时正记恨你。”
李仙揶揄说道:“这却无妨,她琉璃姐补偿便是。”随后正色道:“真恨我恼我也无妨,我不在意。”
南宫琉璃道:“你倒潇洒。”美眸流盼,波光荡漾。这股洒脱气概,渐渐将他吸引。
南宫琉璃说道:“是了…你说你惧水,兼之盛会时实力不差。可起浊衣?”
李仙说道:“起啦。”神情颇为自得。南宫琉璃说道:“起得何种浊衣?”
李仙心想:“浊衣之事,本不算甚奥秘。说来也无妨。”便说道:“你猜猜。”
南宫琉璃说道:“我才不猜,小贼泥腿子,想来是件褴褛破衣。”说罢起身离去。走得片刻,便又折返回来,坐回李仙身旁,恼道:“好啊!你怎不受我激将?”
李仙笑道:“你用来用去,总是这招。我想受你激将,也是困难。”
南宫琉璃说道:“都怪卞妹。平日我稍稍激她,她便哗啦啦全数抖出了。现下应对你这种小滑头,却没了办法。你快快说罢,姐姐求你啦。”
李仙说道:“说倒是无妨,你需要答应我条件。”南宫琉璃说道:“咱们都约法三章了,还要甚么条件?”
李仙说道:“否管,答应便是。”南宫琉璃叹道:“好罢…我是进了贼窝啦。你快快告诉我吧,我都依你便是。”
李仙朝虚处挥打,一股袖袍猎猎声骤响。纯罡炁衣,藏炁浊衣中,极是罕见难觅。南宫琉璃美眸一缩,瞧出些端倪,说道:“啊…这…这…你再来一次,我没瞧清楚。”
李仙摇头微笑。南宫琉璃与李仙相处久后,也知道李仙性子,总爱使些坏。哀求道:“好弟弟,姐姐什么都依你了,你…你再这般藏私,姐姐可不理你了。”
李仙说道:“好罢。”藏炁浊衣中,轻轻一震。淡淡推涌之力传出,南宫琉璃探手虚摸,感受一股似虚似实的衣质划过,这是“纯罡炁衣”!
南宫琉璃既惊且喜:“好弟弟,好弟弟,你是纯罡炁衣?你也是纯罡炁衣?”
李仙轻咳两声,说道:“瞧不起谁。”南宫琉璃说道:“姐姐说错话啦,你…你很好,这天资可很罕见!”
李仙说道:“只是特征罢啦,又算得了什么。咱们武道学徒,永无止境,漫漫求索。”
南宫琉璃喜道:“臭弟弟,倒装上了。你运气好,武道二境的最大便宜,已被你占得啦。”
武道二境四道特征:袅袅仙音、顶聚三、浊衣披身、落发生根。独独“浊衣披身”,各显不同。
李仙说道:“不是还有金娄玉衣、万世龙衣、妙华天衣、芥虚魔衣么。我这算得什么。”
南宫琉璃说道:“你啊…不知足,金娄玉衣若论妙处,未必能比得纯罡炁衣。纯罡炁衣能藏炁衣中,金娄玉衣却不能。”
“且你若修习『混元罡炁功』,将内炁藏在衣中,武学特性与武道特性结合,那便厉害至极!”
李仙随口说道:“好姐姐,混元罡炁功你有么?”
南宫琉璃惋惜说道:“我还没学到,不然倒可教你。”李仙说道:“可有能传的武学?”
南宫琉璃暗暗叹息,顿感李仙是“谋财”的祸害,盯着她周身家财。甜言蜜语哄骗,但这情形,明知不可将家传武学轻易外传,却总难免…不忍拒绝李仙。
南宫琉璃说道:“极适合纯罡炁衣的武学,我倒知晓一两门。但是…等考究考究你。”
李仙说道:“啊?我这人品,何须考究?”南宫琉璃噗嗤一笑,听李仙笃定自己人品极好,顿感好笑,说道:“你人品很好么?”
李仙说道:“自然极好。”南宫琉璃皱鼻说道:“君子不君子,邪魔不邪魔。与贼厮混,好个屁。”
李仙笑道:“好啊…你原来这般看我。那便要你瞧瞧,我这贼的能耐啦。”
李仙方得“残魍图”,与严浩存有赌约,当务之急,当属细细琢磨残魍图奥妙,南宫琉璃说的契合武学,固然令他十分欢喜。他自认精诚合作,排解闲暇时间,已算讨得便宜。罕少追问武学相关。
南宫琉璃主动提起,言听她对这些武学,藏私意图并不明显,倘若软磨硬泡,或可争取一二。当属意外之喜。
南宫琉璃历经鬼吓,反倒话题更多。两人谈说许久,见夜渐深,既无旁人打搅,也无外险挟迫。话题渐变,便改换场地,再深切交谈。
……
……
雄鸡鸣早,日上三竿。
昨夜鼾睡甚晚,南宫琉璃困倦不知昼夜,满足睡去。
李仙简单披挂衣物,回到卧房间,掩合好门窗,静静平息驳杂气息。纯阳之躯体魄甚强,挥霍无度,亦是强健。
温彩裳虽未传他高深武学,但身体基础打造得甚是牢固。想来亦有为日后幸福考量。
[熟练度+1]
[熟练度+1]
……
……
[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篇]
[熟练度:1386/8000小成]
李仙搬运脏浊,一日不曾懈怠。自初到小成,至今渐渐又积攒[1386]点熟练度,如此日日积攒,纯阳本纲武学要领,何愁不登峰造极。
[你消化天地精华…]
忽感异样。
李仙微微皱眉,再起浊衣征兆。
他甚感好奇,他已具纯罡炁衣,再得浊衣,该是何种?
忽见身体泛起黑气,李仙心想:“莫非真是芥虚魔衣?这般看来,我与夫人极有缘分。我…完美相、浊衣均与她相通。日后刻苦积攒,将这坏女人彻底降伏,到时报仇雪恨,天天用剑刺她。”
隐约间听得鬼哭狼嚎,听得仙音绕耳,甚是古怪。还藏带一股难言“凶”意。
不似芥虚魔衣。
这是未被记载,未曾出现的世外之衣、大凶之衣……
名为“神鬼凶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