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秀眉微皱,轻声说道,“小安哥,这人好像心术不正。”
“跳樑小丑而已,不用在意。”
祁安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让兄弟们多留意一下大姨子的安全。
军管年代,四九城里到处都是自己兄弟,陈淮茹又从来不单独去偏僻的地方,祁安倒也不太担心。
同时也得调查清楚这人的底细。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现在可是玉器,可不会傻到跟石头硬碰硬。
“小安哥,这人很明显不是个善类。”——七七怕小安哥大意,又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小安哥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七七乖巧点头,她对如今的小安哥很放心。
秦朋刚坐下,坐在邻桌的妻子张桂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当家的怎么样,有戏吗?”
“戏,哪来的戏。在乡下相亲都还知道把自个儿打扮一下呢,就这样过去,除了丟人还能捞啥好。”
“这不是想著过了饭时他们就走了吗?”
“下回再来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让你这做姐夫的多操操心怎么了。
要是真成了强子还能亏了咱家不成。”
“开始我都说了不靠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著你胡闹。”
秦朋瞧了一眼旁边的张友强,恐怕也就亲爹亲娘亲姐觉得他好了,但凡血脉远一点的亲人,都看不上这么个货色。
听到秦朋的话,张友强放在桌子下的左手不由攥成了拳头。
“姐夫说的是,要不是最近河里的冰太厚,打水不方便,怎么著也不能就这样过来,给您丟面了。”
“都是一家人,有啥丟不丟面的。对了,强子,那姑娘你瞧著没,是不是长的可俊了,看上了没?”
秦朋是越想越觉得这事不靠谱,別到时候偷鸡不成舍把米,平白把人给得罪了。
“行了,行了,人姑娘家比原来县里的地主都有钱,別瞎想了。”
“有钱怎么了?她们家还不是连个儿子都没有。
再说了,富贵人家的小伙子谁愿意做上门女婿啊,强子聪明能干,说不定人家姑娘就看让了呢!”
张桂芳没发现的是,她声音越来越大,几人的聊天內容都给旁边人听了去。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那个,那个桂芳嫂子,谁不知道你娘家几个兄弟出了名的又馋又懒。
六个人三亩地,三个壮劳力都伺候不好,就这还想娶媳妇儿呢!
姑娘嫁过去,跟著你们老张家人喝西北风吗?”
说话的是秦芳茹,秦淮茹堂姐,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嘴巴。
“哈哈哈,人家不光想娶媳妇,眼光还挺高。”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听的张友强牙根痒痒,要不是捨不得桌子上的好酒好菜,他早扭头走了。
……
看著已经喝迷糊的何大清,祁安只得亲自出手给他扔到了副驾驶位上。
还好吉普车的后座是两排,否则这么多人,还真不好办。
至於秦淮茹的嫁妆,自然是傻柱骑自行车领著牛车慢慢走。
秦淮茹被父母亲人谆谆教导了半个小时,这才泪眼婆娑的坐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