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紈絝而已,若不是嫡系子弟,亲手送去军管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个大家族没有几个败家子。
放学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大门口的方向走。
三人虽听不到陈雪茹,苗书谣二人说了什么。
陈雪茹甩开苗书谣的手他们可是看的真真切切,顿时,都是心头火气。
不是没人敢这么对苗家人,但是,陈雪茹绝不在此列。
在他们心里,陈雪茹是弱者,不需要有意见。
听从安排就好,反抗只会给自身与家人带来不幸。
三人快步追上陈雪茹正要拦在她面前,一个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把陈雪茹拉到了身后。
“你们想做什么?”——这三人指指点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祁安的眼睛。
让祁安没想到的是,他们胆子这么肥,敢在学校门口拦人。
现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有那么多吗?
事实是有,50年至60年之间,资本家和普通百姓的待遇並没有什么区別。
只要没有明面上的违法记录,他们可以考大学,可以享受国家给予的特权。
票据时代限制了他们奢侈的生活。
全面公私合营限制了他们的权利。
三代成分限制了他们上升的道路,大部分资本家才开始走上落寞。
这中间的十年,自詡有些背景的二代三代们的囂张跋扈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哇,您就是雪茹妹妹的丈夫吧!长的可真精神。你好,我叫苗书谣。”
祁安只假装没有听到苗书瑶的话,更没有理会她伸出来的手,淡漠的眸子盯著苗书恆三人。
“陈雪茹推了我们家二小姐,她打人,不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说话的是苗忠,一脸倨傲。
对於附近军管处的战士还有祁安身上的军装,他毫不在意。
看到媳妇还要解释,祁安嘆气说,“道理要和有道德的人讲,像这种情况,你得让他们明白,碰瓷是要付出代价的。”
“误会,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雪茹妹妹没有打我,哥,你们肯定看错了。”——苗书谣说著话便又要牵陈雪茹的手。
陈雪茹侧移了一步,躲到了祁安的另一边。
“苗书谣同学,我和丈夫今天的麻烦都是你带来的。
你若是解决不了,我便先解决了你。”
陈雪茹话语清冷,霸气无双。
她的自信来源於军人的身份,军管处的所见所闻,还有祁安这个丈夫。
欺软怕硬是坏人的天性,陈雪茹强硬的態度,祁安看死人似的目光,让几人心里不由起了几分胆怯。
弱者的无能凝视罢了,这种仇恨的目光他们见的多了。
除了能稍微噁心一下他们,没有丝毫意义。
自以为想明白的几人,眸中不由浮现出怜悯的眼神。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嘛?何必做垂死挣扎!
苗书谣身为苗家嫡女,自然了解苗家的强大,她也是这么想的,对陈雪茹刚才的话丝毫不介意。
“雪茹妹妹,若是因为我的原因给你们夫妻俩带来了困扰,我现在道歉。”苗书谣说罢便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