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笑道:“是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娘娘英明,將这两人放在一块儿。现在二公子已经明白了娘娘的苦心,凌依依在他心中不再占有重要位置,说不定这次也会解决云姨娘这个心头大患。”
李侧妃心里舒畅,嬤嬤句句都说在她心尖上,她的確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个道理了。”她笑道。
此时远在京城百里之外的荆州。
玉面公子已经一头扎进屋子里研究了好久,屋子里已经摆了十几个药罐,看他研究药方这废寢忘食的程度,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害怕。
“司徒舟,你连晚上都不休息了吗?”晏菡生怕他的身子熬垮,衝进房间劝他。
甚至连师傅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现在荆州堪称民不聊生,我坐在屋子里浪费一刻钟的时间,百姓便多一人传染上。也更多一分传播出去的风险。”
司徒舟嘆息道。
自从他去河边视察看见过百姓的惨状之后,回来就一直是这样子。
將自己关在房间里研製药方,房间里摆满了药罐子,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休息,也不睡觉。
“你即便是关心百姓,也要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你身子都垮了,那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晏菡伸手想要拿过他手里的药罐。
司徒舟將药罐抱得紧紧的,“行了,我心里自有打算,你出去给我找一株参南星草来。”
参南星草在荆州的城河边就有,上次他们去取水的时候发现了一片。
正因如此,此时司徒舟不方便自己去,就让晏菡帮他去。
晏菡板著脸说:“等会儿我去帮你把药草採回来,你就必须休息,若是不休息,我就让他们两个进来和我一起把你架到床上去守著,看你还能不能睡著。”
说完,直接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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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舟则是愣愣坐在桌前,一手拿著药罐,一手拿著药杵,想起她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这边,晏菡和画屏一起出来找参南星草。
“小姐,咱们成日在这驛站之中也进不去,也不知道现在荆州城內是什么情况了。”画屏嘆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情况?即便咱们在驛站中听不到消息,也能看见之前有人快马加鞭从京城中送来了皇上的圣旨,但只见著人出去,又没见著人进来。想必是没有什么进展的。”晏菡抬起头,沉声道。
从她目前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荆州城门,但是城门紧闭,已经许久没有人出来过了。
“小姐,那边有人来了。”画屏开口正想说些什么,目光瞧见一边,顿时脸色大变。
晏菡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隱隱约约看见了一支队伍。
不过他们並没有朝著荆州这边过来,站的远远的。
“是不是朝廷派的救援兵到了?”画屏试探著问。
“不像,”晏菡摇头,“但是肯定与荆州瘟疫有关。”
两人说话间,一支烟凭空衝上天炸开,这是军营中特有的信號。
电光火石之间,晏菡看了一眼那群人手里拿著的旗帜。
分明是个“顾”字。
在靖远侯带著眾多將士出征的时候,战旗上大大的顾字,能给百姓和將士们足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