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鏢上前来欲要控制江静瑜。
她奋力的甩开了保鏢的手,望著儿子沈矜墨双眸浸满失望:“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我?我现在也是为你好,在帮你抢夺儿子。”
“別打著为我好的旗號,我说了我不想和陆知薇爭,也不要逼我。”
“那我今天就逼定你了。
你把我关起来可以,我找的那个韩律师如果明天没有见到我去跟他提交材料商谈诉讼相关细节,他就会把你不能做手术的隱情代为转达给陆知薇。”
“那我就把韩律师一併抓了。”
在云州,还有他沈矜墨掌控局面的余地。
“你抓了一个韩律师有什么用,还有李律师,张律师,你抓得完吗?”
江静瑜抱著手臂,脸上泛著得意的微光。
“好,那隨便你!”
沈矜墨踹开了挡住他的茶几,气冲冲的离开。
离开老宅,沈矜墨坐在黑色卡宴车內。
林敬握著方向盘,眼神时不时扫向后座的老板,眸中露出几分愧色。
“是你泄露的?”沈矜墨注视到了林敬的异常,一眼確定了罪魁祸首。
林敬脚踩剎车,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脸和沈矜墨致歉:“对不起,沈总,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失去您,医生明確说了,您的体质不比当年。
抽取骨髓需要做穿刺,会引起感染和免疫力低下,尤其是您的脊柱当年伤的太严重,您的身体本身就没有復原好,经不起任何折腾,再加上……”
“够了,我命硬,死不了。”
沈矜墨制止了林敬再继续说下去。
医生耳提面命告诫他无数次,要珍惜捡回来的这条命。
所以选择假装失忆,一部分是为了逃避陆知薇,还有一部分是想让自己远离以前的是是非非,能让自己活的久一点。
“去医院吧。”沈矜墨闭上双眸,靠在座椅上假寐,不再追究林敬的责任。
“去医院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沈矜墨决定不再告知林敬自己的行动目的,以防再泄露到江静瑜耳朵里。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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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薇果真收到了一封律师函。
向她提起诉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矜墨本人,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龙飞凤舞刚劲有利的字跡,她再熟悉不过。
看到沈矜墨的名字,陆知薇还有些恍惚。
她本以为抢夺安安是江静瑜一个人的主意,沈矜墨绝对不敢肖想。
但看到他的签名落在那律师函上。
现实仿佛狠狠给陆知薇打了一巴掌。
拿著律师函走进屋內。
正在吃早餐的陆安屿问她:“妈咪,外面是谁找你呀?”
为了不让安安看到,陆知薇把律师函藏到了身上的大衣里,坐到餐桌前陪陆安屿用早餐:“没谁,吃完饭妈咪有点事要处理,你上楼画画玩好吗?”
“好啊。”陆安屿乖乖点了点头。
心里憋不住事的江湛根本没什么心思上班,把餐具往桌上一放:“安安,亏了你一天到晚追在屁股后面叫沈矜墨爹哋爹哋,你就不该叫他。”
“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陆安屿咽下了嘴里的吐司。
如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陆知薇一会儿看看江湛。
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妈咪和舅舅看起来都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