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墨带了四个保鏢前来,今天的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衝锋衣,手上还戴了手套。
来时,他让每个保鏢手上都拎了补品,鲜,牛奶,水果。
表面工作做的很足。
靠坐在病床上的陆云生,正在看杂誌。
病房门一推开,他以为护士来给他打针,放下杂誌。
砰的一声。
病房门重重关上。
沈矜墨和他的四个保鏢进来了。
保鏢將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
陆云生见著沈矜墨,就跟见了鬼一般,怒色上涌:“谁允许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知道沈矜墨来者不善。
他立即转头去摁床头的呼叫铃。
一个保鏢立马过来,把呼叫铃的电源线硬生生拔断。
陆云生望著断裂的线,吞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慌那是假的。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陆云生拧著眉头,衝著沈矜墨嘶吼。
沈矜墨拉了张椅子,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別紧张,我就是来探望探望你。”
陆云生对上沈矜墨阴翳冷冽的寒眸,汗毛竖起,“我们两家什么关係?我用不著你来探望,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陆云生拿出手机刚想报警。
手机又被保鏢夺了过去。
“我和陆知薇查了dna,说我们俩存在亲缘关係。这事你怎么看?”沈矜墨靠坐在椅子上,狭长的眸一瞬不瞬盯著他。
陆云生眸光一转。
他本来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陆知薇,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难不成他们真去查了。
陆云生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不成从国外接回陆知薇时,他们俩做的那份鑑定报告真的被人动了手脚。
苏婉果真怀的是沈漠的孩子?
想到这儿,陆云生越想越愤懣。
“这事你得去问你那死去的爹,偷了我的女人,还让我给他养育女儿,我呸……你们俩结婚,那都是报应,活该。”
陆云生的深深刺激到了沈矜墨。
沈矜墨突然上前,抓起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对著陆云生的脖子:“我爸忠厚老实,他做不出这种事,你当年利用苏婉设计让我爸陷入金融危机,你再坐收渔翁之利。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杀你一百次。”
“那你杀啊,你敢吗?一命抵一命。你杀了我,你也得去死。”陆云生闭著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呵,是啊,杀了你,多不划算啊。不如换个方式玩玩。我不像我爸,我的手段,你应该有所了解的。”
沈矜墨阴冷的笑了一下。
其中一个保鏢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支针管,走向陆云生。
陆云生看著这白色的针管,里面封存著透明的药水。
“这是什么东西?”陆云生嚇坏了,一步步往后挪。
死不可怕,比死更可怕的,其实是生不如死。
“让你一辈子都戒不掉的东西。让你永远活著比死了还痛苦还难看。”沈矜墨薄唇微扬。
脸上迸发的神色,清冷,决绝。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唤起他的怜悯之心。
他要拉著所有人毁灭。
陆云生立马猜出了这针管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嚇的面色乌青,浑身哆嗦。
他风光无限了一生,不想到头来变成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被所有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