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桃体发炎这东西,就跟有规律似的,一年半载的某个时候,总要给我狼狠来上一次。
每逢过年的时候,奶奶总会念叻,说我当年要是没生病,肯定能考的更好。爹爹则是会开玩笑说,说不定打了点滴脑子一热,还多蒙对了几道题。
现在回想起来,大学四年,我好像也就两次嗓子发炎,可能是爷爷的在天之灵保佑。
没想到现在又倒腾回从前—
我时常想,如果我的书火了,每天能有几千新增的时候,活的是不是会开心些,是不是会更有码字的动力。
大抵是会的。
有钱的话,什么样的心病都能治好。
就像当时,看著爷爷从口袋里掏出那算不上钱包的破布,蘸了蘸口水,从中点出那一张红色的票子,再细细抽出几张零钱,递给坐班的张医生,我的心总是有隱隱的愧疚。
要是我没生病就好了,要是我能自己交钱就好了·
可真当自己扫码支付成功后,明明弥补了小时候亏欠的那么个小遗憾,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
因为,再也回不到过去。
人没有活头气的时候,总是想著还有以后。人过的不好的时候,则总怀念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