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鬨堂笑。
眼镜男继续说:“陆董也真是的,韩璽有什么好的,天天把他掛嘴上,有事没事就拿陆少跟他比,那陆少这么优秀也是他韩璽能比得上的?陆董真是老糊涂了。”
话音落,眼镜男还自得著。
嘭!
一声巨响。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陆桀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走到他身边的。
只是当听到声音的时候,一整瓶刚打开的康帝已经在眼镜男脑袋上开了。
暗红的酒液四溅,瞬间流了他满脸,他身子一晃嗵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陆桀嘴角叼著烟,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溢到自己小臂上的酒渍,眯著眼抬脚用力踩住他胸口,冷冷道: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说我爸!嘴巴是个好东西,你要是不想要了老子免费帮你堵上。”
陆桀俯身,將只剩一个瓶口的红酒瓶抵在眼镜男嘴边,原本脑子晕乎的人嚇得瞬间一个激灵。
撑著胳膊就要后退,可惜陆桀还踩著他他根本动不了。
眼镜男忙不叠地求饶:“陆少,陆少我错了!是我嘴贱,我脑子犯糊涂,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知是血还是红酒,从脑门一条条留下来,钻进他眼睛。
他难受地眯著眼,却不敢抬手去擦。
陆桀脚尖一抬踩住他的脖子,寒声说:“以后老子出现的地方你最好躲著点,再让老子听到一次你打著老子的名號耀武扬威........”
“不,不会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言行,离陆少远远的!”
陆桀脚尖用力一踹:“滚!”
眼镜男连滚带爬,那副原本用来装斯文的金丝眼镜少了条腿掉在地上都没去捡,短短几秒就消失在包间里。
眼镜男一走,陆桀又夹著烟慢条斯理地坐回去。
但包间里的气氛却变得天翻地覆,十几个人全都垂著脑袋,呼吸都轻得不能再轻。
谁都能看出来,陆桀此刻心情很不好,像一头在爆发边缘徘徊的狮子。
有眼镜男的前车之鑑,大家谁还敢去触霉头。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只有不说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然而,他们不说,陆桀却说了。
“让人把这里清乾净。”
离门最近的那个小眼睛青年连忙起身去叫人。
陆桀拿起手机看了眼,最后抽了口烟,將菸蒂按在烟缸里,说:“那天吃饭的人还有谁,打电话,都叫过来。”
大家面面相覷,想问又不敢问。
只能低下头去给没来的人发消息。
陆桀重新拿起手机,点开那条简讯,眸子沉了沉突然冷笑。
不理他,放他鸽子,很好。
徐方梨是吧,真以为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陆桀按灭手机,將手机扔在桌子上。
目光森冷。
他陆桀想要招惹的人还没有能全身而退的。